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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只兔子的拉锯战
说话,张此川又笑了“王爷是真的爱惜玩宠,您对着一只兔子说话,倒像是哄一个孩子。”

    张此川面冷心硬,今儿早上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却笑了两三次。这样的他让我有点不适应。

    我望望赌着气的兔子,轻飘飘地应了一句“是要哄,惯着了,长大后性子便有些野。”

    玉兔背对着我们,抖了抖耳朵。

    张此川又笑了一笑,没再说什么。眼下既然找到了兔子,我不再像之前那样焦急,终于想起了正事。

    我问眼前的人“张公子来我府上,有何贵干我的话前几日已讲明白了,这府邸我决计不肯卖。”

    张此川眨眨眼睛,摇头道“贱民只是想为之前的礼数不周,登门道个歉。”

    我故作客气“没有的事,是本王荒唐了,一时冲动便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没想到吓走了张公子。真要道歉,该我来才是。”

    张此川不语,却走近了几步,凑到我跟前看我。

    我望着这张曾经日夜惦念的脸,皱了皱眉,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后退了些“张公子”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王爷今日没去粥铺,想来是起得有些晚。正巧我在那儿吃饭,多买了一盅鸡蛋酒,依稀记起王爷爱喝这东西,便唐突地来了府上。也望着前几天的事情,王爷不与贱民多计较。”

    我之前没注意,此时一看,发现他手里却是提着一个青方窑的烧酒瓶,沉沉坠在葱白似的手指间。

    见我不应声,张此川赶着又道了句“我算是王爷府中半个客,上门拜访提些微不足道的小人情,也是应该的。”

    他这样说了,我也只好收下。张此川送了酒,没再与我多言,告辞后便离去了,看来是真想与我道个歉。

    三年前他去陇川做巡按,吃酒时与当地一个有背景的权贵有了言语磕碰,我要他去赔礼道个歉,他不肯,只说“唯有当今圣上能责我失职,我做我的事,为何要打点这些不相干的关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唏嘘。果然景致还是原来的景致,我和他两人,却无一个还在原地行走了。

    兔子仍在生我的气。我以前常常和他斗嘴,大多数都是说完便忘,这次他整整四个时辰没有理我,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我像一个傻瓜一样蹲在池塘边,在众人或惊疑或钦佩的眼神中哄他“兔子,出来罢,不出来我就将王府的草拔光了,你的苜蓿花木糕我明天就让人倒去猪圈里。”

    我看它那瘪下去的毛,看它抖抖索索的背影,知道这家伙肯定已经服气了,只是拉不下这个脸皮回来。为了给他一个台阶下,我呆在池塘边哄了半日后,便将他晾在了假山上,自顾自回去睡了。

    果然,半夜时我听见有人偷偷摸摸地潜进房中,先去放花泥和苜蓿糕的地方瞧了瞧,见吃的用的还没有被扔走,便放了心。我等到他走到床边,想着他终于可以安分下来的时候,玉兔却在床边停住了,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闭着眼睛装睡。

    又过了很久,玉兔爬上了床,我枕边一沉。他用的是人身,我听他小心翼翼地掀被角钻进来后,很小声地咳嗽了一下,然后喊了声“谢樨。”

    鬼使神差地,我没有回答。接下来,我突然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极其轻微地往我怀中挪了挪。我鼻尖尽是苜蓿花的香味,玉兔整个人贴着我,畏寒似的不动了。

    可现在是初秋,不是三九寒天,哪来的寒冷之说。我正要睁开眼睛开口说话时,又感觉到玉兔变回了兔形,神气活现地在我怀中蹦跶了一下,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停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半夜时翻身,又将这只毛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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