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的时间线来说,几年后流行的猫相说的就是安文殊,小巧的鹅蛋脸,眼睛大而圆,琼鼻,嘴角自然上翘,不故意抿着嘴自带微嘟的撒娇脸。五官最出色的是眼睛,瞳色是浅琥珀,有神却不尖锐,专心看人时注意力集中会像猫咪一样,萌萌的。
如果安文殊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在他人的视线里,乍一看是无害的小可爱,第二眼是乖巧的小姑娘,再多看几眼还有点呆萌。完全没有攻击性的美丽,比起男孩子其实更受女生的喜爱。当然,吃这个长相的男人还是挺多的。
换而言之,不说话的安文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软绵绵的小奶猫,连爪子都被精心修剪过的那种,就算伸爪子挠人也是凶萌。可她凭借这幅长相坑到的人数都数不清,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
同样作为视觉动物的金在钟就觉得有点被坑的意思,明明心里那么清楚的知道安文殊绝对是凶残的猛兽。就算是猫科也得是个花豹,躲在树上看着无害,跳下来能直接撕碎猎物。
可真的面对那张脸,那种凶残感一丁点都看不到,尤其是那姑娘涂了药也不把袖子放下,绷带也不绑,任由伤痕累累的胳膊在他面前乱晃。晃的他数次因为对方凶残竖起的戒备警示牌,最后都跟纸糊的一样,都不用安文殊做什么,随便一阵风就不知道被刮到哪去了。
金在钟就在这种一边自我警惕,一边又自我放弃的挣扎中,和安文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主要是他在说话,安文殊在听。特别乖的那种,跪坐在衣服上,双手放在膝盖,弓着腰仰头看着他,特别、特别、特别像求投喂的奶猫,简直不合理!
作为家里养了猫主子的金在钟来说,这是真不合理!
可是不合理也没办法,汤还在煮,外婆还睡着,他也找不到理由走。。。好吧,是他不是很放心。小姑娘明显没有照顾老人的技巧,只把人捆起来怎么行,老人一直捆着她就别想出门了,以后总要生活吧。
金在钟给安文殊说的都是一些照顾老太太的事情,大部分来自他自己的经验,他小时候陪老人家的时间也很多,家里的老人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好,没有她外婆那么严重,多少有些相似。
刚开始金在钟还维持着些许的客套,可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是安文殊真的太乖太无害,还是聊开了就放松了,句式从‘我觉得你可以这么做’变成‘你这么做比较好’。
两者听着差别不大,但后者明显亲近多了,不亲近的人是没办法用这种口气的,陌生自然就会客套,这是社交的基本模式。安文殊也不知道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只是聊着聊着,自动就叫哥了。
等明太鱼汤炖好了,金在钟犹豫要不要叫老太太起来吃一点时,安文殊就很自然的说“哥先自己吃好了,我去喂外婆。”
金在钟觉得这样不太好,刚想说一起,突然反应过来“你为什么和我说平语?不是,你怎么叫我哥了?”
“我是93年生,不应该叫哥吗?”安文殊歪着头有些不解。
眨了眨眼睛的金在钟警惕又冒出来“我问的是平语。”
“我不能说吗,我以为哥想要照顾我。”依旧迷糊的安文殊反问他“还是我现在和哥说敬语?”
觉得哪里不对的金在钟败退在对方圆滚滚的眼睛下,嘟囔一句“算了,哥就哥吧。”哥就是平语的叫法。
安文殊笑笑,撑着胳膊起身,跪的时间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