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你……”纪出云想拦但是晚了一步。
谢如珠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她正愁怎么在庆贵妃面前把这把火烧到谢如芙身上呢,谁知她自己先跳了出来。
庆贵妃挑眉,没想到这个谢如芙还有这等胆量,心中的怒气稍稍消散了几分:“哦?这致烟阁是你开的?”
“回禀娘娘,致烟阁乃是小女舅舅的产业,只因舅舅远在江南,所以一切事宜都由小女负责。”
谢如珠心内大喜,这样一来,这责任就都担在她一人身上了。
庆贵妃微微一笑:“致烟阁的名声,本宫也有几分耳闻。你小小年纪便能做出这份事业,也属难能可贵了。只是,今日之事,你又作何解释?”
她既然能当众站出来,庆贵妃便愿意给她这个机会说清楚,权当做是对她勇气的嘉奖了。
“回禀娘娘,今日出事的几位小姐都是由小女的姐姐带来致烟阁的,小女想问一下姐姐,为何别的衣服都无异样,偏偏是这几位小姐的衣服出了问题呢?”
谢如珠没想到她竟会将此事推到她身上来,方才还暗喜的她毫无准备地被问到,一时答不上来,呆呆站在原地,幸亏边上的谢如宝推了她一下,才醒悟过来,急忙走上前跪下为自己分辨:“回禀娘娘,小女一向喜穿致烟阁的衣裙,又想着为阿……阿芙多做上几笔生意,这才带着几位小姐过去的。”
“那为何别的小姐都没事,出事的偏偏是与你交好的这几位? ”
“衣裙又不是出自我手,我怎么会知道!”
“启禀娘娘,致烟阁生意一向很好,小女每季也可从中取得不少分红,试问又怎么会做出在衣服上下毒坏了自己生意的事呢?请娘娘明鉴。”
谢如芙声音清亮,不疾不徐,反观谢如珠绝美的脸上已露出一丝慌乱,众人在心里便先信上谢如芙一分了。
“皇上驾到!”
睿帝到了。
庆贵妃和一众小姐急急迎了出去,山呼万岁。
睿帝笑着扶起庆贵妃道:“听说今日贵妃宴上出了事,朕便过来看看。”
“是臣妾办事不力,没想到惊扰到了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庆贵妃顺势起了身,见睿帝并未面露不虞,这才放下心来,目光一动,“靖小王爷竟也来了?”
睿帝哈哈笑道:“阿珩可是专程为这桩事而来的。”
众人迎着睿帝进去,睿帝坐在上首,笑呵呵的说道:“阿珩,把你方才对朕说的再说一遍。”
宗珩自怀中取出一张纸道:“微臣今日寻京兆尹谈一桩公事。谁料谈着谈着有个丫鬟来报官,说是弟弟不见了。”
听到弟弟二字,谢如珠心中咯噔了一下。
宗恒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本来如此等小事,自是不必麻烦京兆尹大人的,但是那丫头又说自家小姐此刻正在永安宫中饮宴,京兆尹不敢擅断,所以托臣往宫里走一趟。又因事涉后宫,所以臣先去禀了皇上。”
睿帝道:“不错。你将那供纸上所说的一一读来。”
依照蝶衣所供,她爹刚病重,就有人主动上门借钱给她,后来人去财空,为了还钱,蝶衣只能依了那婆子所言,寻了谢如芙出门那一日,在大街上上演一场“卖身葬父”的戏码,后来便是趁乱在致烟阁中下毒的事了。之前她一直未寻到机会,后来见是单人单间的交付衣服,她心一横就在衣袖部位涂上了虎刺梅的汁液。
“那个蝶衣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