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庆贵妃颇是恼怒,竟然敢在她主持的宴上动手脚,幕后之人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底下跪着的谢如珠面白如纸,她有些后悔没有听闵从双的话,操之过急了,但是若不是那日谢如芙当着众人落了她的面子,她也不会一时冲动就下手了,庆贵妃又是三皇子的母亲,若是她知道此事是自己所为,那与三皇子的婚事......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能祈祷着她从没有亲自给蝶衣下令婚,与蝶衣接头的都是锦华居里一个老嬷嬷。
而另一边,等在宫门外的司青见到了时辰自家小姐还没出来,又看到宗珩带着蝶衣入宫去了,便猜到许是事情败漏,急急赶回家去找主母闵从双去了。
闵从双听完便急着站起身道:“这个丫头!怎么就不听我话呢!”
司青道:“夫人莫急,或许是奴婢一时心急,说不定此事并没有落到小姐头上......那个蝶衣的弟弟还在我们手上,想来她也是不敢乱说的。”
“不,不会,”闵从双在房内踱来踱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降低一点自己心中的焦虑,“你方才说那个蝶衣是靖小王爷带进去的,小王爷与那个纪出云自小一起长大,纪出云又与谢如芙要好,若是蝶衣会对谢如芙不利,他又怎么会带她入宫......”
“快!告诉我!与蝶衣接头的那个人是谁!”
司青赶紧去了后院,找到了那个老嬷嬷。
闵从双一怒之下,竟是亲自动手,打了她一巴掌:“大小姐叫你做事,你为何不来先问过我!”
老嬷嬷有苦难言,她是闵从双的陪嫁,随她一起到了谢家,却迟迟无出头之日,只能看管着负责后院洒扫的三个小丫头而已,平日里连半分油水都看不到,谢如珠先是给了她十两银子,又是许诺若能嫁去三皇子府上,定会向闵从双讨要了她去,这才说得她心动不已,连谢如珠要她守口如瓶也一并答应了下来,但此刻绝对不能这么说,因此她跪倒在地上哭诉道:“实在是大小姐不许老奴说出来啊,说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便要老奴在谢家待不下去,求夫人看在老奴多年勤勤恳恳的份上,饶恕了老奴吧......”
就在这时,谢荣走了进来道:“夫人,宫里来了人,说要传夫人身边一个叫郑嬷嬷的去问话。”
一听要入宫,郑嬷嬷抖得似筛糠一般,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谢荣一向精明,只一看便略略猜到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了,便问道:“恕小人多嘴,若是此事和盘托出,罪名都落到了大小姐身上,夫人做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