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去,便瞧见肃间王韦鹭洲看好戏似的神情。
席间一片静默。
谁不知道,那郁二公子乃是郁老爷的私生子?若是顾着郁老爷的脸面,便不该这般直白地提起此事。可韦鹭洲好像浑然不顾郁家清名,竟提出了这样的无礼请求。
郁孝延不慌不忙,笑道:“叫肃间王见笑了,天涯自幼习武,不擅文章,恐怕是不能作诗。”
韦鹭洲略略歪了头,眸底露出些许兴味:“既然不能作诗,难免扫了陛下的兴致。不如……”他的目光慵然一扫,落到了郁晴若的身上,“让郁大小姐代为作诗?”
方落座的郁晴若,微微怔了一下。她在外头一向是藏着自己懂诗书的事儿的。可韦鹭洲这副架势,却一定是要揭开她的假面,叫她作上一首了?
“哥哥,算了吧!”荣福郡主见晴若没有立刻答应,便媚着眼儿娇笑起来,“我可不曾听说过晴若小姐识字呢!亏这郁家还是诗礼之家,一个两个的,竟连首诗都不会作。”
郁瀚文一听这话,当即就要炸了。可下一瞬,晴若却止住他,不慌不忙地站起来,问道:“敢问王爷,题眼为何?”
见晴若起身应答,不似从前一般避忌,韦鹭洲的眼底略有了兴趣。他思忖一会儿,道:“晴若小姐,不如请你作一首……思念夫君之诗?”
晴若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郁晴若为韦鹭洲作一首思念夫君之诗?
这根本是——
这根本是赤/裸裸的调戏!
韦鹭洲竟嚣张跋扈至此!
下一瞬,宁重华、郁天涯与裴璧云,都笔直地站了起来。
“我代晴若小姐作诗。”裴璧云道。
“孤代晴若小姐作诗。”宁重华道。
“我……”郁天涯的嘴角抽了抽,“我…我…”
郁天涯纠结了一下肚子里可怜的文墨,懊恼又生气地说:“我虽不能作诗,但我能代姐姐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