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之所依。莫予冬被撞伤了脚,却遇见了燕姐,她从追上来的工人们手里救了她。
根叔怕莫予冬说出不利于他的话率先开口,明面上假意做好人劝导,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都是她偷钱的行为不对被抓包后伤人更不对。
莫予冬下意识地反驳道出了他强迫她的真相,非但没人相信,反而被扣上了恶意污蔑的帽子。
特别是莫予冬一开口要报警,根叔就慌了,咄咄逼人要带莫予冬走,说是她是他们厂里的,还表示说小伤而已他这个长辈给包了,可以不要撞伤人的燕姐的赔偿。
莫予冬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就是下意识地不想跟他们回去,她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祈求地望向了燕姐,求她帮帮她。
燕姐明明就只是一个身影单薄的女人,强大的气场却镇住了那么多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出口就让全部人噤声。
“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五十三条,对一切案件的判处都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惩罚……”
她淡淡扫了那群人一眼,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转头目光定向了莫予冬,公事公办地背出了法律条文,冷静地甚至于有些冷漠。
“也就是说,你空口控诉别人性0侵却没有证据,警察是不会相信你的。而且你一没有受伤,二还打伤了别人,人家不告你故意伤害已经是好的了,还妄想去告别人,呵,小姑娘你太天真了。”
燕姐的冷笑带着嘲讽,“你——”莫予冬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就连这个像是律师的人也不帮她而去帮那些坏人,转而一想,她可能是为了躲避肇事的赔偿,无力地驼下了背,笑意凄然。
但是待根叔乐呵呵地虚伪表示不必报警时,莫予冬才领悟了燕姐那番话的意味,她是在以退为进地帮她。
根叔不肯放她走就是害怕莫予冬报警对他造成威胁,只有她对他的威胁消失了,他才会松口。
最后燕姐要送莫予冬去医院,旁边的工友都善意地害怕她个陌生人拐卖了莫予冬这个小姑娘,燕姐表示可以报警,根叔慌忙劝导道不必把事情闹大,双方留了电话后,莫予冬这才上了燕姐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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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姐事后表示,那种情况她一看就弄清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她也只是一个单身女人,跟一群大男人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曲线救国。
莫予冬至今记得燕姐递过来的那句至理箴言:“关键时刻呀,要动脑子,摸透对方的心思才好办事,而且还要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换而言之,莫予冬要是没碰见燕姐,就凭她那股劲儿,非得被整死不可。
燕姐带莫予冬去了医院处理了脚伤,也直言挑明她之前的话是真的,她那种情况没证据告不了。
莫予冬不信邪,去了一趟警局才认命。
工厂肯定是回不了了,但莫予冬也不想回家,燕姐无意间听到她哼歌觉得嗓子不错,就说可以考虑去她的酒吧驻唱。
莫予冬这才知道,燕姐不是个律师,而是一个酒吧老板。
莫予冬本还在纠结之中,不明白燕姐为什么帮她,结果燕姐就直接给她泼了凉水。
她只负责把莫予冬介绍进酒吧,能保证她在酒吧不会被强迫做出格的事情,但之后怎么样全靠莫予冬自己,她没有义务当老妈子管她。
燕姐说她做错了很多事,见到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帮她不是因为撞了她,只是突然想发次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