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生母位置,所以平日里见了郭氏,也是冷着脸,说不上两句话。
薛平景晓得吕氏宠爱嫡长子,也怕郭氏因照顾不好嫡长子被娘亲责骂,也就任由娘亲将嫡长子养在主屋。
甩手掌柜做的舒心,坏处却是嫡长子对爹不亲,与同父异母的姐弟也没有太多感情羁绊,反倒与养育他成人的吕氏言听计从。
多年来薛瑾夏也有心缓和祖母与娘亲的关系,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任她再孝顺,毕竟是女儿身,将来出嫁就随了夫家,只是泼出去的水,指不定就随夫君去了哪个山沟沟里,怎敌得过吕氏养在身边可以防老的薛义谦?
还记得当年懵懂无知时,她也有过捧着外祖父从莱阳沿着水路顺流而下的稀罕雪梨奉至祖母案前,那时换来一句称赞,可以令她兴高采烈地向着娘亲献宝好几日。
直至讨好地递给哥哥一个梨,待他吃了一大口险些噎着岔了气,被怒急攻心的吕氏一把扫在地上,狠狠责骂一通:“好你个丧门星!送来的哪是梨,根本是道催命符!倘若害死了你哥哥,我就让你偿命!”
掀飞的一颗颗硕大雪梨砸在薛瑾夏幼小的肩胛骨,即便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却始终没令她动容,反倒看着焦急的祖母轻拍哥哥的后背,脸色渐渐地有些发白。
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看着脸色有些涨红的哥哥,她很想说,梨而已,噎不死人。
可是看着吕氏狰狞的满目,此刻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也知道有些话,不能道出口,座上的祖母,整颗心都掏给了哥哥,哪还留有一丝余地给她?
后来,噎在哥哥喉咙里的一块雪梨,终究是咽了下去,可她还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祖母让她拿着梨赶紧滚回自个的屋子,免得在跟前讨人嫌。
幼小的心灵被戳的千疮百孔,却也让她看的清楚明白,祖母心里只有哥哥,没有她。
再往后,也就提不侍奉祖母的心思,只与其他兄弟姐妹们一样,固定时辰前往主屋向祖母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