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前的男人二十出头,通身上位者的贵气,决然不是乡野小户人家能够教养出来。
摸不清底细以前,赵框宇也不想将其得罪,只得沉着脸问了句:“你是何人?”
回答的不是打抱不平的男人,而是庞佐领的惊疑声:“玉堂春?”
“玉堂春!”薛家姑娘无不震惊道。
“谁啊?”赵框宇错愕不已,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戏子。”
一脸懵逼的赵框宇确认道:“戏子?”
……
这回没人回答赵框宇的话,可是从众人的表情上可以断定,此人确是戏子玉堂春。
在赵框宇看来,面前多管闲事妄想充当英雄的戏子,很快就会变成狗熊!
“一个贱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本官纵然惩治你,也于情于法!”这一生气难免哆嗦了下,下巴上的横肉一颤一颤,一双怒目圆圆瞪着,只怕是觉得被玉堂春戏耍后,想要将其剥皮抽筋。
薛瑾夏没有想到,设宴请客的主人不敢插手,富有正义感救助她的人,竟会是个跑江湖卖艺的下九流英雄。可她除了感激不尽,也为玉堂春捏了把汗,正三品的高官,岂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能够得罪?
赵框宇出师有名,根本不想同一介戏子废话,二话不说,挥了挥手想让随行下人将其打发后拖到巷子里揍个半死不活。
装死的庞佐领此时此刻突然站了出来,一把拦住已经动怒的赵框宇,拍了拍他的胸口为其顺了口气,才安抚道:“提刑大人莫要动怒,莫要动怒,玉堂春是我请来的客人,今日还要登戏台上唱两曲,大人手下留情,今日就莫要同他计较。”
言外之意是让赵框宇别动手,人打残了还能登台?
一介戏子竟能让睁只眼闭只眼的庞佐领将一双眼睛睁得圆亮,想来是有些背景才有恃无恐。
赵框宇瞟了眼庞佐领,质问道:“庞大人与这玉堂春相熟?”
庞佐领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如实回答:“不熟。”
不熟你出什么头?
吃饱了撑着!
这番话没问出口,就听见庞佐领嗓音压得极低,轻飘飘的话语钻进了赵框宇的耳朵里:“但是楚亲王与他相熟。”
这话果真令赵框宇侧目,满脸惊悚地对视上庞佐领的目光,确认他不是说笑,身子骨不自主地哆嗦了下。
天呐!
那位冷面嗜血不喜红妆只好男色的楚亲王?
端看这玉堂春露在外边的半张脸,细皮嫩肉的,毋须联想也能猜到定然生得一副好皮囊,不然怎能坐上戏班子的名角?
如今再看他薄唇微微扬起时的模样,少了讥讽倒多了几分撩人的味道,赵框宇不禁猜想,这玉堂春根本就是楚亲王的入幕之宾!
好哇!
他竟然将嗜血王爷的枕边人给得罪了?
这还了得!
到时楚亲王若是知道他的相好被人欺负,还不提剑上门将他这个闹事者大卸八块?
想到自个脑袋有可能与身体分离,就止不住地惶恐不安,说出口的话也是底气不足:“玉堂春兄弟误会了,薛大人身体不适,我正让下人将他扶进府,并非是强迫薛大人。”
待转过头,看向薛平景时,目光里哪还有先前的阿谀奉承?
冷冰冰的质问声:“薛大人,本官可是让下人搀扶你进府?还要给你寻大夫?”
薛平景额迹上的汗珠又滑落脸颊,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