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秋。”薛瑾春皱着眉头低呵道。
薛瑾夏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救他的肖公子还有什么难堪的故事?
“嚷什么?这位肖公子既然是个敢作敢当的主,大姐一介外人,着什么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姐与他私底下有什么交情呢。”薛瑾秋轻哼一声,十分不屑道。
薛瑾夏明白,三妹这是故意为之,想要利用这个话题给她添堵,平日里落井下石就不少,如今得了机会,岂会放过她?
可她不信,一个对于路人都可以伸出援助之手的正义之士,断然不会像传言说的那般不堪:“三妹妹听到的,也不过是传言罢了,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话,又岂能相信?”
“哈!二姐,就因为他替你出了一回头,就这般相信他的人品?可别听完真相,对恩公大失所望。”薛瑾秋洋洋得意的神情,恨不得一股脑地将肖昱的卑微狠狠地甩在薛瑾春的脸上,只要能看见这个平日里牙尖嘴利的二姐变得垂头丧气,她就觉得心里即平衡,又舒坦。
“这位肖公子小小年纪就被亲生父母卖进了戏园子做童工,二姐是知道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在外谋生,总是要受委屈的。据说给肖公子一口饭吃的班主性情暴虐,又爱饮酒,没喝酒时最多拿鞭子抽肖公子两下,待喝了酒,不抽得肖公子跪地求饶,那是不会罢休。待过了些年,班主发现肖公子的模样长开后,竟生得十分俊俏,就起了心思将他教养成戏班子的台柱。人红是非多,何况只是靠嘴吃饭的下九流戏子,京城里喜欢伶人的达官贵人有很多,二姐姐应该听说过吧?这些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人,既然干不动粗活,那就要像女人一般伺候那些花了重金的男人。二姐不妨猜一猜,肖公子是如何伺候这些贵人的?”
“住口!”薛瑾夏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眼眸里早已被怒火充斥。
住口?她有什么资格叫住口。
薛瑾秋嘴角噙着笑,有些怨毒之色。她浪费唇舌说了这么长的故事,不就是要这种效果,见到二姐越生气,越憎恶,她的心底才会越舒爽:“至于那位楚亲王,自然是最关照肖公子的,据说只要肖公子在楚王府,王府里头必定夜夜笙歌,小曲直唱天明。恐怕二姐都没法想象,那院子里传出去的叫声据说毛骨悚然,只因为楚亲王性子喜怒无常,以施暴为乐。”
‘啪’地一声耳刮子甩在薛瑾秋的脸上,脆生生的,惊的薛瑾春僵着身子,竟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薛瑾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胸口起伏间,仍不敢相信,她竟敢动手!
凭什么打她?
从小到大,爹娘都舍不得对她训斥一二。
怒极反笑,突然走到薛瑾夏的跟前,眼眸里闪着火花,略带狰狞地眼神瞅着她,小声低语了句:“姐姐该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你的心上人受了欺负,所以二姐姐心疼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般诋毁自家姐妹的话,薛瑾夏没想到竟会从三妹的口中说出来,真是对这个妹妹失望之极:“平日里尖酸刻薄挑拨是非也就罢了,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楚亲王可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岂是你能编排?自个掉了脑袋不要紧,难道想要整个薛家一起陪葬?”
薛瑾秋一心想着如何气一气二姐,何曾留意到自个侮辱了皇亲国戚?如今满脸惊讶地对视上薛瑾夏摄人的目光,不禁缩了缩脖子。
脸中略带薄怒的薛瑾春亦是瞪了她一眼,若非亲眼目睹,根本无法相信刚才那番侮辱人的话,竟是从这个娇滴滴的妹妹口中吐露:“三妹妹怎么这般糊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不知道?若是传出些风言风语不利于你二姐姐的名声,难道你身为薛家女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