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可言?”
薛瑾秋自然知道这个理,可她刚受了一个耳光,岂会低头?
轻哼一声,眼眸往上瞟了下,无关痛痒似得叫嚣道:“二姐姐都入了提刑大人的眼,很快就要进了赵府做姨娘,还在乎名声?到时候薛家的脸都要给她丢尽,大姐还替她说好话,不觉得可笑吗?”
“你在发什么疯?”薛瑾春性子一急,狠狠推了她一把,未曾料到,薛瑾秋正站在亭子边,受了力腿脚不稳,直接向后栽倒,一屁股跌进了植在亭子边的树丛里。
树枝勾破裙子发出‘撕’地一声,伴随着哀嚎声响彻在寂静的深夜。
养在深闺里的小姐,细皮嫩肉,在尖锐的枝丫里滚了一圈,迟迟爬不起身子。
待薛瑾春吃力地将她从树丛里拖出来,才发现她的脸上、手臂上早已被树枝上的刺划出道道血痕,血珠子瞬间染湿襦裙。
惊的薛瑾春这个罪魁祸首不知所措,不过就推了一把,怎地从树丛里将她捞出来,就变成血淋淋的一个人?
薛瑾秋只觉得全身上下,脸痛、脖子痛、手痛、手臂痛,浑身都痛!手指贴着疼痛的脸颊轻轻抚摸过去,待放在眼前一看,才发现手指上竟沾染了血迹,脑壳痛的险些昏厥过去,毁容两个字突然闪过脑海,甩了甩头,勉强清醒过来,连忙推开堵在身旁的薛瑾春,小跑到亭子的护栏边上,探出头向水里张望。
这一瞧,着实被惊吓的不轻,捂着额头几近昏厥。
完了!完了!她的脸!彻底毁了,毁了!
“三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深知闯了祸的薛瑾春不由得瑟瑟发抖,除了道歉,已经不知道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你敢毁我容!我要你陪葬!”说完这话,她就朝着薛瑾春扑了过去。
人一旦倒霉起来,就会十分倒霉,薛瑾秋就应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地,扑向薛瑾春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没正中目标,反倒又从亭子上摔了下去,整个身子直挺挺地再次一头扎进树丛里。
砰地一声巨响,这次动静比刚才还要响亮,不用瞧也知道一个惨字不足以形容薛瑾秋此刻的悲剧。
惊慌失措的薛瑾春错愕不已地朝着她直摇头:“三妹妹!这次真的不是我!”
哀嚎声再次贯穿耳膜。
薛瑾夏抽搐了嘴,看着增添了好几道伤口的薛瑾秋,突然觉得心里莫名地舒坦,眼神无意识地扫了眼酒席间的客人,想要寻来可以帮衬的下人,却突然发现一道颀长身影立在不远处的树干后,虽然身子与漆黑的夜色几近融为一体,但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瞳在昏暗的烛火折射下,闪烁着熠熠生辉,叫人不能忽视。
错愕的目光落在那个人影身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怎么在这里?
又是何时出现?
听到她们说了多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