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忘了?”
……
薛瑾夏像是被灌了浓茶,满嘴苦味,不情不愿地说:“肖公子是真英雄,怎会在意要小女子报答恩情?”
哈!
合着要她报答恩情,就是狗熊了。
这女人当真是比他还小心眼,正想着要如何堵她的后路,眼神不好使的洪时阙突然跑了过来,招呼道:“哎哟喂,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在这里聊天?再不走,赵色狼回过神,还会放人?”
薛瑾夏像是撒了欢儿再没有顾虑,一溜烟地穿过月洞门,将恩人彻底抛诸脑后。
被放了鸽子的肖昱,手指朝着洪时阙的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方才落下一句狠话:“再有下次,就回营里去。”
……
洪时阙捂着大脑门,欲哭无泪:“主子,属下冤枉呀!”
庞府书房失火,府兵均被调去灭火,值守府门的下人所剩无几,眼看着大量涌出的客人,下人们哪里招架的住,不过被官老爷训斥一二就乖乖将府门大敞让客人们尽数离去。
焦急在庞府外等待的薛平景,眼看着女儿还没出来,不由得探头张望。
“二叔,莫要着急,谢公子已经进去找二妹妹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薛瑾春脸上虽然染上哀愁,可还是没忘记宽慰一番。
薛义谦可不愿意看见妹妹被提刑大人侮辱,一个老男人的妾侍,即便是高官显贵,也没有谢安正妻来的体面,其中助力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未免竹篮打水一场空,迫不得已开口道:“爹,要不我也进去找妹妹?”
“你?你不行,姓薛的如今都不能进去,谢公子说得对,既然与他们撕破脸,就断然不能让人落入他们手中,到时只会是后患无穷。”薛平景一口否决。
薛义谦一屁股坐在马车边上,十分不甘心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干瞪眼?”
眼看着迟迟不能回府,薛瑾秋一想到那群亮刀子的府兵,就心有余悸:“那二哥还想怎么办?庞府里府兵众多,我们好不容易才出来,难道你还想载进去?到时候可没人能够救你出来。”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薛义谦就恨不得剥了她的皮:“你还敢说!我问你,刚才为何说二妹妹独自离去没和你们在一起,言外之意不就是二妹妹假扮蒙面人刺杀提刑大人!说,你居心叵测究竟为了什么?”
薛瑾秋如今亦是窝了一肚子火,从来不曾怕过他,怎会示弱?
“我又没说错,本就是大实话,她与那戏子眉来眼去,当别人是傻子?依我看,指不定就是伙同戏子去了后院,揍了提刑大人才仓皇而逃。”
薛义谦大惊:“什么戏子?”
“你莫要胡说,二妹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薛瑾春终于忍不住,出声斥责。
薛平景突然怒吼道:“够了!都什么时候,还吵个不停。”
眼见长辈出声,三个人终于压下各自怒火,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