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哀嚎声响彻天际,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庞府里发生何等凄厉惨痛的事件。
安然无恙离开庞府的客人庆幸命大的同时,也将庞佐领狠狠地记恨于心,受了伤被抬回家的客人那就更不用说有多么怨恨,倘若不是庞佐领助纣为虐,能牵连他们一块遭殃?
有因必有果,庞佐领必将咽进去自己种下的恶果。
谢安沿着客人逃窜而出的方向,一路逆行朝着书房跑去,眼尖地在一处院子里发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的薛瑾夏,心底对她的牵挂也终于放了下来,抬头匆匆扫了一眼悬在天空的浓烟滚滚,如今空气里混淆着呛人的烟熏味,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三步并两地跑到她的身边关切道:“薛小姐没事吧?”
见到来人,薛瑾夏不由得一愣,如今烟熏呛得嗓子火辣辣,眼泪都止不住地往外流,这会捂着嘴咳嗽两声,才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眼看着她这般难受,谢安没经大脑落下一句:“走得动吗?我背薛小姐出去?”
……
薛瑾夏震惊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连忙摇头,真要是伏在他的背上离开庞府,那岂不是非君不嫁?毫不犹豫地呛着声拒绝道:“走得动,我们赶紧离开。”
谢安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在后头刚刚追上来的肖昱耳朵里,心底顿时不是滋味,恨不得冲上去踹上一脚,将这不要脸的泼皮揍的起不了身。
尴尬的洪时阙不免哀悼:“主子,风头都被抢了,还有你什么事?”
……
面对主子犀利的目光,洪时阙一把捂住嘴,努力降低存在感:“主子,再不追上去,薛小姐可就跑的没影了。”
他原以为主子会飞奔而去,可是没想到却是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凝视着薛瑾夏毫无留恋的背影,突然转过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大步迈去,只凉凉地落下一句话:“你暗地里护送她回到薛府,无须声张。”
欸?
这种偷偷摸摸做护花使者的事,有何用?
也就主子傻,救人不留名!
洪时阙想着,不管怎样都要冒个泡让薛小姐知道,是主子救了她,还命自己护送她回府。
打定主意,飞快地追上了薛瑾夏离去的方向。
刚走到前院的薛瑾夏突然停下脚步,出声道:“等一下,我有个朋友还在后头。”
“朋友?”她会有什么朋友在庞府里?谢安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去,除了蜂拥而至正在逃亡的客人,哪有熟悉面孔?
一路追来的洪时阙没曾料到薛瑾夏会停在原地寻找他们,正好穿过月洞门就被逮了个正着,诧异地问道:“薛小姐怎么还没离开?”
她张望了一眼,迟迟没见到月洞门后出现那抹颀长身影,故而略带焦急地追问道:“肖公子人呢?”
薛小姐这是担心主子?
那是好事!
特别是在这小白脸面前,怎么都要挫一下他的锐气,让他知难而退。
“主子为保薛小姐安全撤离,这会已去后头拦截提刑大人了!”这番话洪时阙说的正义凌然,吹牛不打草稿。
主子?
薛瑾夏只是对着称呼稍微疑惑了下,却没有多想,用着惊讶的目光落在月洞门后,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抿了抿唇,方才道谢:“三番两次得肖公子相救,此番脱险依旧是靠肖公子暗中相助,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