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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玦
人行路时,常折些花草放在身边带着。又因花草离枝后不能久存,便用这昔日师妹所教的小小法术得以保留。这本来也没什么,但那枝花被景澜看到后,她就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到底不过是枝花,洛元秋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一想到景澜昨夜看这花时的神情,她心中便生出一股热意,将整颗心灼烧般烘地发烫,并伴随着某种难言的冲动,令她迫切想靠近景澜。

    洛元秋猜测,这大概就是师妹所说的亲近?

    她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事,钻研之心不亚于从前学符术。不过她空有一腔求学问道的热切,但此事只她一人深思苦虑,一时也不知要从何下手。

    来看世间事若要细究其理也绝非是那么容易的,这道侣修行之道,似乎也与其他法门不同。洛元秋想了许久想不通,就不再去逼着自己钻牛角尖了,转而将希望放在陈文莺所说记载着双修道法的书籍上。

    她面前顾凊已经拔出腰间佩剑,漆黑长剑森然,有种浸漫寒月的凉意,一道银线顺着剑身滑过,霎时锋芒毕露,周遭产生了一阵不易察觉的波动,纷落如雪的桃花蓦然一滞。

    洛元秋眼中泛起些许兴味,道:“这剑不错,不过看起来不太像是你用的。”

    顾凊低头瞥了眼手中咒剑,淡淡道:“你倒有些眼力,这剑是我父亲所传。”

    他抬头,青衫微动:“你还在等什么,出剑吧。”

    洛元秋摸了摸鼻尖道:“我说了要让你几招,先不出剑。”

    顾凊闻言报以冷笑:“狂妄!”

    未见他如何动作,身形如竹影摇曳,瞬时已掠出数丈。同时手中长剑一挽,狂风骤起,卷起无数花瓣从天撒落。长剑轮转,银光漫天,他凭空重重一点,天空中如有风雷聚集,呼啸而来。洛元秋望着这一幕,忍不住说道:“这是要下雨了?”

    耳畔应景地传来轰隆一声雷响,万千雨丝从空中坠向大地,裹挟着丝丝道不明的寒意,在触地时蓦然一变,连接成数道纵横的银光,密网一般从洛元秋头顶罩下。

    洛元秋动也未动,仰头看着交错细密的光网,似乎想分辨出其中隐藏的某种奥妙,于是就这么任它向自己扑来。杀意已近眉睫,如此清晰明畅。她眼中映着璀璨银光,却显得愈发幽深,自嘲般道:“其实我真的不懂咒,这么近……都看不明白。”

    话音方落,就在此时她微屈手指,银光构成的密网在她面前如雾般消散,花雨凝在半空,被一股清风缓缓吹向四面。

    顾凊身形从这花雨中现出,出现在洛元秋面前,他手中那柄咒剑正横在她颈边,银光流溢出月华般的孤寒。

    风声止息,洛元秋两指夹着剑身,将他的剑推开几寸,拂去袖上花瓣,平静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顾凊眼瞳微缩,难以置信地收了剑,踉跄后退几步道:“你怎么会是……”

    洛元秋道:“没错,我先前说过,我不会咒术,也无法习得咒术,正是因为咒术于我皆是无效。”

    顾凊脸色极为难看,喃喃道:“顾凛是疯了吗,他怎么敢将这密术私传于你?!自他离家那日起,他就已经放弃了天师之位——”

    “所以他死了!“洛元秋冷冷道:“师伯告诉我,若无明咒护持,哪怕是血亲之间冒然传术,也只有一死。你知道他为何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施以血咒,将此术传给我吗?”

    顾凊被她的眼神刺得心中一痛,眉头深锁道:“他绝不是食言之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旁突然有人道:“师娘因病逝世后,留下的孩子也体虚多病,师父便带她到黎川静养。顾师大可放心,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