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没被狗仔拍到过蛛丝马迹,给公司造成过任何麻烦,不至于因为这个把当红流量雪藏,按公司的话说,是他们翅膀长硬,后果不过是口头警告而已,再多是减少他们的台面互动,这个穆因求之不得。
他都不怕,俞成蹊则更加无所谓了。
这是三秒后穆因才思考的事情,之前三秒,他惊讶于俞成蹊说的话。矜贵如他,也变得善感到怕人不理睬?
俞成蹊该冷冷地抽身,再也不瞧一眼才对,他却连夜回来买醉,还在自己家门口上演这种爱而不得的戏码。
不知道俞成蹊喝了多少,反正浑身都是酒气。潘正明在边上看着他俩,穆因在这注视下把他们都放进了屋,潘正明是走进去的,俞成蹊是被自己扶进去的。
一人倒了杯水,俞成蹊趴在桌上犯迷糊,还说道:“潘哥,潘哥别吓他。”
潘正明看他酒醉,还回复他,语气还能品出点老父亲的不屑与辛酸,反问俞成蹊道:“我吓得住他?”
穆因只是曾经在俞成蹊这里软弱而已,善良与软弱不能对等而论,他做偶像做得算是成功,唱歌也唱得算是不错,有许多人爱他,他也没被绊得挪不动脚,他是能步履轻盈潇洒如风的,可以在万人眼前自如地表演,也可以向偷拍者利落地挥拳。
爱有什么不好?多少欢愉的时分和浓郁的期望,反过来爱有什么好?让他患得患失,把柔软的一面无限放大,一旦轨迹偏移到深渊里,他能跌得似乎是再也站不起来。
穆因对潘正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担心潘正明为此太过失望,而事实的确如此。
潘正明没有喝水,倚在桌子上道了句:“表现力是好啊,没多吹嘘的,演技把我都骗了过去。”
穆因没坐下,他道:“对不起。”
“道什么歉,咱们俩总归身份不同,你堤防我才是正确的。”潘正明道,“傻得很。”
穆因自责得失去言语,潘正明指了指俞成蹊,问:“我以后就当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问一句,公司安排的营业还得营业,你们可以吗?”
“可以的,我保证。”
穆因看潘正明用手抓了抓头发,潘正明叹气,他还是多说了,不忍道:“你知不知道队内搞这种,分手了多膈应?”
“我知道了。”
“不,你还没知道。”潘正明摇摇了头,朝穆因道,“不讲下去了,我走咯。”
穆因送潘正明到门口,潘正明看了看俞成蹊,再看穆因,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清吧一眼相中你?”
穆因认真道:“我这辈子都会记得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潘正明笑了声,拍拍他的肩膀,道:“因为你在舞台上真的很快乐。”
送走潘正明,穆因走回去改为他对俞成蹊叹气,他说:“你装睡我也不会留你过夜。”
他知道俞成蹊是真的喝了很多的酒,不讲他反常的冲动行事,就凭靠他都能在他人这样讲话,酒精一定是当了催化剂。
猫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屋子里只有一间卧室,总不能让俞成蹊趴着睡一整夜,或者睡在阳台,穆因做了番思想工作,要把他挪到自己床上去,俞成蹊握着他的手不放,一时抬不动他。
“我这是被赖上了……”穆因服了俞成蹊了,拉也拉不动他,妥协道,“我理你的。”
风水轮流转,他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有今日这般尴尬境地。俞成蹊牵住他的手,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