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想露出一个享受的微笑,但是瞥到云裳的怒容,瞬间正了正神色。
压切长谷部绷起严肃的面容,“是,阿鲁金。”
“哼,算了”云裳没有看穿压切长谷部严肃的外表下抖m的本质,收回脚,抱胸而立,仰着脑袋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伤害自己。”
“阿鲁金,谁都不行吗?刀剑出阵……”怎么可能不受伤。
“谁都不行!”云裳打断他正欲狡辩的话。
“是”
等云裳走到前面,压切长谷部捧着脸露出一个微笑,“嘿嘿,阿鲁金真是口是心非啊。”
不过也好可爱!
压切长谷部跟在后面,目视着云裳的背影,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运动鞋上小巧的鞋印。
好想再被阿鲁金踩一脚。
云裳基本上不出门,绣鞋上除了沾些灰尘,鞋底压根都不脏。
但是压切长谷部却从那浅淡的痕迹中看到了爱的证明,怎么才能把阿鲁金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保存下来呢?
长谷部决定,回去他就把这双运动鞋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到柜子里珍藏。
云裳踩完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做出这样不雅的动作,有失公主的身份。非常想回到过去读档重来,却不知道压切长谷部已经准备把她的‘罪证’保留下来。
“三条,三条……”
“阿鲁金就是在这里了,三条刀派的房间。”
路上压切长谷部已经给云裳普及了一些刀剑的基本知识,例如刀派不是他们都师从一个门派,而是他们都是由同一个刀匠,或者是同一个刀派的刀匠锻造出来的。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名字上统称为刀剑,却还有太刀、大太刀、打刀、胁差、短刀、枪、雉刀之分,云裳听完之后迷迷糊糊的。
“说是刀剑,却没有剑,好奇怪。”
压切长谷部不太明白她的重点。
三条刀派的大房间,因为不想错过审神者的到访,今剑从天守阁跑回来就把障子门拉开了。
为表示郑重,他中途还催着三日月宗近他们换上比内番服更为正式的出阵服。
压切长谷部的声音刚落,三条刀派的众人就知道审神者到来了。
今剑立刻收回了他扒拉着障子门往外看的手,命令在榻榻米上各做各事的弟弟们正襟危坐。
“咳”今剑清清嗓子,低声道:“一会儿审神者进来,三日月你别就只顾着笑。发挥你的优势,最好把审神者留下来和我们多说几句话。”
三日月宗近端坐在榻榻米上,闻言抬袖掩笑,“嘛,今剑,别这么严肃,主公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哼”今剑瞪了三日月宗近一眼,毫不留情地谈起对方的黑历史,“要是谁敢把鱼刺卡我喉咙里,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三日月宗近笑容不变。
“扣扣”压切长谷部敲了敲旁边的障子门,“打扰了”
距离不远的障子门听到动静被推开,露出笑面青江的脸,“诶——?”
绿发付丧神歪了歪头,望向门外路过的审神者,“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裳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走廊前面的压切长谷部,只能回话,“来送谢礼”
“是吗?那么请进来吧。”
绿发付丧神没有把障子门完全推开,只留下一个能允许少女通过的空隙。
云裳看了一眼前面正和人说话的压切长谷部,想到一会儿也要来这里,就踏进了青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