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喀嗤的每天幸苦劳作,让她的身体竟也强壮了不少。
黛玉的水袖撩到了胳膊肘儿,细碎的头发用两三个簪子夹在耳朵后面,面上戴着那印有泰迪熊的口罩,肚子腰围处的衣服粘满了豆沫。
毫无…大家闺秀的形象可言,倒像是那农村下地种田的中年妇女,扛着锄头咧开嘴笑着:亲家搁哪儿吃饭切?
洛洛甩甩头,以上都来自她的臆想。
好好的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天生丽质的淑女,竟一朝沦落至此……
没多时,一小包黄豆成功磨好,只等用布过滤锅中加热。
此时,一美艳女子扒拉着作者的笔,央求增加出场次数,无可奈何应之。
那王夫人派了自己的丫头彩霞,去安慰那被哄回家的秋夏。
秋夏一进屋子,便闻得满屋子的药味,又不像是正经的好药,实在难闻的很。
秋夏的哥哥混名六子,主子奴才都这么叫,慢慢的自己也忘了真名。
此刻正坐在秋夏床旁边叹气,妹妹性子傲气,不肯吃药,身体越来越差,这怎么熬的下去?
“竟是彩霞姑娘来了,快坐快坐。”
他们家不算富裕,也说不上穷,搬了个凳子给她,又倒了一杯满是茶叶沫子的清茶。
彩霞笑着接了,“六子兄不忙,太太让我来瞧瞧秋夏,该吃药吃药,别拖着,这事赖不上你。”
六子忙忙点头,看了眼妹妹,扭头下去给二人腾空间。
秋夏强撑着起来,“竟还惊动了太太,劳烦姐姐来一趟。”
彩霞端着茶笑,却没伸手去扶。
“妹妹哪里话,我们一同服侍太太奶奶们,好歹姐妹一场。不过也是为妹妹可惜,好好的一个人那,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秋夏伸手想去够彩霞的手,却没力气够不到。
彩霞也好似瞎了眼,并未主动去握。
“事已至此,我倒有一句话劝妹妹。那位奶奶的狠毒,你我不是不知道,妹妹这样也讨不到什么好,反而累及了家人。”
秋夏一愣。
“不知姐姐此话何意?”
“妹妹可知道金钏儿?那次好不作死的勾上了宝二爷,被太太一顿教训回了家,本来是要发落全家的。怎知道那丫头性子傲气的很,竟跳了井,反倒人人说好,太太还赏了几十两银子,风风光光的走了。
忘八脖子一缩,生死由天。一家子姊姊妹妹,爹娘的都跟着沾了死后荣光,岂不正应了古人‘因祸得福’矣?”
秋夏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神魂惧灭,呆呆地望着前方,心里颠三倒四。
彩霞依旧是笑着,将那碗茶一饮而尽。
“虽是茶叶沫子,倒也还好喝,但远不如金钏儿走那日我去送行喝的好。”
说罢,她扭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