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我做什么?”丁隐闻了闻杯中酒,“我又不会跑。”
陵端想自戳双目,自废双耳……低头,默默扒饭。
“上次说到那杭州城外异宝被人掳走,从此再无消息。”望仙居的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而今武林纷争再起波澜,有传言异宝被武林世家公孙……”
本来听着玩的陵端差点被米饭噎死,只因那说书人这样说道:“……那人轻功高绝、身形缥缈,最后竟踏空而去,速度之快宛若流星。而有此能力者,非天下第一派天墉城之人莫属。”
“咳咳咳……”陵端捶胸,真的呛到了,一杯水递到眼前,他一饮而尽,“谢谢。”
“你是天墉城的。”理应是问句,却被丁隐说得分外笃定。
“是。”陵端小声应道。
“你说那天墉城不问世事、一心向道,殊不知正因如此他们最是抵不过异宝的诱惑,提升功力、白日飞升指日可待。”说书人还在继续,“近来有传言说那公孙世家聚集了众多武林高手,意欲往那昆仑天墉城索要宝物。”
又是一声惊堂木,说书人的故事讲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师尊非杀了我不可。”陵端呢喃。
丁隐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怕什么?难不成天墉城斗不过那些杂鱼?”
当然斗得过,只一个别说执剑长老了,大师兄自己都能把这些普通人打得落花流水,这就是修者与武者的区别,公孙家也不可能请到臻至化境的高人,因为高人压根不屑于这种所谓的异宝。陵端看了一眼周围还在对异宝议论纷纷的人,有普通人、有武林人士,叹气,“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丁隐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免除天墉城的麻烦。”
“什么办法?”陵端眼睛一亮,兴奋地看着丁隐。
像个小哈巴狗,丁隐轻咳,忍下笑意,一脸严肃,“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嘁,你不是很厉害吗?”
“我的性命自是无虞,但我可没说自己会帮你啊。”丁隐起了逗弄的心思,睨了陵端一眼,凉凉地说,“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别别别……”陵端一把拉住丁隐的胳膊,坐到他一侧,“丁公子,丁大侠,这事因你而起,你怎可袖手旁观呢。”
丁隐笑着扒了扒陵端覆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没成功,“放心,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见陵端因着自己这句话面露欣喜,他复补充道,“我会选择背过身不看的。”
陵端险些气绝身亡,“喂,你这算什么朋友?!”
丁隐促狭道:“我可还记得就前不久,某个人还想将我这所谓的朋友丢下。”
陵端双手合十,求饶,“丁大侠,丁大哥,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这两人说得热闹,有两个文人装扮的读书人从他们桌前经过,其中一人一甩袖子,“当众打情骂俏,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这分明是在说他和丁隐啊!陵端瞪大了眼睛,气鼓鼓道:“喂,你们什么意思?!”
另一书生回头,“什么意思?你好歹也是堂堂男儿,竟做兔爷,当真不知羞耻!”
说完,两人径自下楼去了。
这一闹,倒是惊动了其他客人,纷纷扭头看陵端了。
还别说,这陵端生得唇红齿白,面若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