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至璇玑宫的偏殿,水神的居所,安宁便听得熟悉的琴音,这琴声甚是养神,听之令人心旷神怡,只是琴音甚是熟悉,她在梦中时常听到。
安宁刚跨进偏殿大门,就看到一个跟外头毫不相像的天帝。此刻的他端坐在琴案前,指尖抚着丝弦,清澈的琴音有种让人昏昏欲睡之感。
而锦觅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风神有所不知,水神这几日睡不大安稳,陛下弹曲想让水神安眠一会。”侍女打着哈欠道。
眼前的抚琴天帝,安宁脑子也闪现一仙人抚琴,而那神色正如现在无意。
难不成她心中之人是天帝?
安宁被自己的想法着实吓了一跳,这人可是日后的姐夫,可不能生出别的什么心思来。
此前她极是盼望能想起心中之人,可是如此她倒是觉得不愿意想起来了,若是以往识得,他又怎会对他这般陌生。
润玉瞧着安宁进来便止了音,留下一言便急匆匆的走了。
那话就是:“莫要叨扰水神歇息。
安宁刚想回话,润玉神色百八十度的转变。
她思忖了许久,都不知她到底做错了甚,既然想不通又何必想起了,其实这般也挺好。
以往在乾渊冰窟,无甚重要之事,就终日弹琴度日,而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此五弦琴。
梦中的曲子她也会弹一二,不知有何安眠的效果。
偏殿之中发出略感熟悉之音,那声音高山流水,恣意畅快。
走远了润玉听得琴音转头看向偏殿,不多时就将头侧了回去。
她到底想作甚?
锦觅睡醒之后,安宁就将她带到她去外头戏耍,终日待在一个地方可不是好事,且这新嫁娘不得开心愉悦,可在她姐姐眼中心中并无一点喜色。
着实怪哉。
“阿姐,我能借着风力将你送至璇玑宫外。”安宁掌心汇聚灵力,口中念着仙诀,顿时金光包围着锦觅,双脚离了地面,锦觅好似被一团风包围着,一点点飞至璇玑宫的大门边上。
“安宁,放我下来。”虽觉得好玩,可锦觅心底是怕的。
却在这时一道白影从安宁眼前飞过,飞身上前抱住了锦觅,惊魂未定的锦觅双眼紧盯着润玉,两人慢慢旋转下落。
这画面极度养眼?
安宁捂着脸,又极为不舍的扒拉开一条指缝偷偷瞧着这对璧人。
这天帝瞧着锦觅的眼神就是跟旁人不大一样,那温柔的神色她好似在哪里见过,不由得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润玉落地,向着安宁走去,原先的神色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愤怒,他拂袖一挥,将安宁戴在头上的白纱斗笠掀翻在地。
掷地有声的玉簪断裂应声而来。
“谁准你这般对待水神的?”润玉脸色微有愠色。
“安宁只是想与我玩而已,你作甚这么凶神恶煞。”锦觅上前蹲在地上将白纱盖在她脸上。
强烈的白光刺痛着她的双眼,眼前腾起一片水雾,酸涩之意从眼底而来,她平日里见着白光就会流泪,可今日为何心底隐隐作痛,她低头瞧着断裂的玉簪,本想去捡,却被润玉掌心一收,一道灵力将它震得粉碎。
安宁瞧着白色粉末从她的头顶飘过,掉落在地,风一吹散作灰烬。
“本座不知你来天界是何目的?这九重天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风神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