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市工作的,明天出发;lee正好在中国旅游;mike要来拍广告,会在中国待一周左右;而nic则是休假中,听说他们最近都要来中国,就组织大家聚一聚,顺便来找孟阑玩。
五个人把时间一凑,就今天来了。
孟阑因为nic没有提前说的事在不高兴,nic才不怕他,笑嘻嘻地开了几个玩笑就把这事糊弄过去。其他人也在七嘴八舌地开着孟阑的玩笑。
周戈从后视镜瞥了几眼,发现虽然孟阑仍旧话少,但是和朋友们在一起,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些,神态也比较放松,甚至能做出生气、假打、甚至呵斥的动作来——而他的朋友们似乎认准了他脾气好,不论他怎么生气,都始终笑嘻嘻地调侃他,闹得孟阑十分无可奈何。
几人里,最稳重的lee挨着孟阑,他聊天之余也有留意坐在前面一言不发的周戈。在他看来,周戈有点不好接近——并不是说他性格高冷,而是他浑身散发的那种气质。在他们接触的东方男人里,孟阑已经是非常典型的东方人了,虽然他高大矫健,五官深刻,但他身上那股内敛而腼腆的气质,符合他们大多数人对东方人的美好想象。而周戈不同,周戈看上去纤瘦却并不弱气,沉静而文雅,可骨子里又透着一股难以撼动的刚强,那种若即若离的神秘感,就像一潭神秘的湖泊,看起来平静剔透,其实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神秘感,才是他们对东方人最真实的渴望。
这样一个人,居然和孟阑一起做节目,而且显然,孟阑非常在意这个男人,即使孟阑并没有说。
到了酒店,周戈帮他们办了入住后,让孟阑送他们上去,他则准备回家。
孟阑不放心他,因为今天周戈吐了,刚洗完澡又陪他去机场接人,折腾到现在,已经凌晨2点了,回家恐怕得凌晨3点了。他本想让周戈今晚也在酒店留宿,但周戈说明天还要早起工作,而且甄犁的相机他还得拿去给燕燕,家里还有些文件需要拿。
孟阑拧着眉,说:“那你等等我,我稍后送你回去。”
周戈摆手:“不用,打个车的事,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
孟阑打断他,板着脸道:“等我。”
他很少在周戈面前摆出这副表情,五官在灯光下变得凌厉,一双眼沉得发黑,颇有几分威严。这模样看得周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孟阑已经催促着朋友们上楼了。
周戈傻乎乎地在原地站了半晌,想了想,还是没有擅自走人,而是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来等他。
10分钟后,孟阑就下来了。
他手里还多了一件黑色的薄风衣外套,大约是问哪个朋友借的。
“我叫了车,司机已经到了,我们走吧。”孟阑看他站起来,将风衣外套递给他,“夜里风大,你穿上吧。”
正值夏末,早晚温差大,凌晨正是最冷的时候。夜里风大,室内的空调更是吹得人头疼。周戈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今天那件衬衫,此时确实觉得有点冷,便也没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