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股咸湿味道,沁着几分凉意,让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从暂时住的酒店走过来没花多少时间,而真帆和客人订了9点的时间看房子。
其实以前的时候,她从没有真正意义上注视过这片海。这片仿佛象征了立海大蓬勃的少年气息的海,广阔又透彻。
“真帆…?早、早上好……!”一身运动装扮,卷曲的黑发被头巾绑起,挂着一层薄汗的少年显然是出来晨跑,看到她在栏杆边眺望大海的身影,张口就喊道。
不知是特异功能还是别的,不管真帆怎么装扮,切原总能认出来她。
“啊,切原君,早上好,”和对方打了招呼,气氛已然尴尬起来的两人都是沉默不语,好半晌真帆僵硬地转移了话题,“切原君不是在晨跑吗?”
“诶?嗯…嗯!那我、我先过去了!”原本打算在绕着海边晨跑的切原赤也君其实天蒙亮就出门了,可惜在那个道路规划很是简便的小区里绕了整整半个多钟头才上了主干线,但现在他也不由得庆幸自己迷路,不然可能就见不到真帆了。
于是打定主意,把绕着海边晨跑,改成绕着主干线来回跑的切原赤也匆匆间加快了步伐,至少能这个时候多看对方几眼的他却没想到第二次跑过方才真帆站的地方时,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当然这个第二次跑错路花了多长时间,我们暂且忽略不计。
切原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对方走了的念头,他的脚步缓了下来,看上去有些失落。
“……嗯?”
真帆站的地方掉了东西,是她背着的那个挎包,无论看上去还是摸上去就让人感觉得出来价格不菲,此刻狼狈地躺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乱一地——现金,纸巾,小礼品盒,甚至是各种身份证件。
切原赤也有些犹豫,但还是蹲下身给她把东西全都收进包里,站在原地想着真帆发现包不见总会回来取的。
原谅平日里总是迷糊得很的切原君,按他的脑容量,能放下网球、游戏还有真帆已经是极限了,遇上这些事,也自然不会首先往什么不好的方向去想。
直到,帮自家妈妈出门打酱油的仁王雅治君走过主干道旁时,看到了面上一片呆滞凝望着碧海蓝天的切原。
“……”仁王雅治再三确认了一番,才真的肯定那就是自家不是在网球场就是在游戏厅其他多余地方哪也不去的学弟,他直直朝他走了过去,“puri赤也你在这干什么,思考人生吗?”
等走近了他才发现赤也的手上还拿着个女式的挎包,“……”
要不是知道赤也不是这种人,仁王都要以为他是抢劫了什么人在这悔过。
用几句话叙述了自己为什么虎了吧唧的站在这,仁王雅治听罢都不免面色僵硬,“我说赤也……再怎么看,小真帆……这也应该是出事了吧……?”
“诶?!”
而真帆,正在被玩弄……哦不,我是说,正在被卡车颠着开往未知地点。
那是辆破旧的卡车,车身斑驳的涂鸦,甚至写有“go to hell”等字样,红色的喷漆掉落成块状,就连车头也是破破烂烂。真帆就坐在副驾驶座,脑袋歪着靠在椅背上,长发散乱,眼睛紧闭。而驾驶座上是一个男人,戴着牛仔质地的鸭舌帽,两只手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向身边的女孩投去视线。
狂烈。
惊悚。
“真好呢…小saki现在是我的了哦~”卡车驶入破败的山野,停下车来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