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在精神科方面的条件有限,治疗水平也停滞不前……”
“做个脑电评估,十个检查结果,起码三个因为不想上课逃避生活而要生要死的初中生和高中生,两个有抑郁倾向但和咨询师聊聊再约几次就可以离开的上班族,剩下五个就的的确确是抑郁症患者,这五个有可能是初中生,高中生,上班族,甚至是老师,农民,红色人物……老师居多。”
“我们推荐吃药,建议换环境,换心情,严重一些的建议辞掉工作,至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坚持锻炼,与人交谈,但实际上,你明白是有很多人都是需要住院的。住院后换个环境,每天去康复中心。”
“你知道抑郁的反义词是活力,只要根据我们医院的指南治疗,重度的一年半载肯定可以出院,中度其实半年三个月不等都可出院了,但我们不收中度病人,一般都会建议她们住在康复中心或回家去,和康复中心约好时间报到。”
“那么,分明是那么痛苦的病,为什么能在三个月内就一定出院呢?为什么会那么快就痊愈?——并不。”
“让回家去,一方面是他们总要回归自己的生活,只要他们每天按时吃药,坚持锻炼,与人交谈,并且直击面对自己内心的那一块心病,他们逐渐就会好起来的。另一方面则是,他们都已经稳定情绪了,可后面却还有更严重的病人等床位需要治疗。”
“咱们这儿区域大,有条件,可人流量也多的多,什么人都有,抑郁病人只能收重度,除非是自杀倾向严重的中度或者厌食症的,绝食到一定程度,总之危害到生命了,我们才能安排住院安排治疗。”
“听起来很不人性化对不对?这已经是top级精神病院的优势了。”
“那些小城市,三四线的,五六线的,低到十八线去的,他们只有封闭式管理,就是关进去连家属都得申请才能探看,他们的条件只能收精神分裂和更严重的,傻子,反社会人格障碍等等隔离起来。”
“你看,要不是病的重,院都住不成。”
几年前,国内的精神病院还不被得到重视,尤其是二三线的小城市,一座城市才有那么一家精神病院,一排不大不小的小楼,走廊满是加床,每个床位都住着病人。
“楼老师?”
楼玉回过神,看着眼前人,这人是‘清河院’的院长,长相和蔼,为人很是健谈好客,方才那一席话也不知是怎么挑起来的,说的她频繁出神,灵魂出窍。
为了能尽快得到安静独处的机会,她决定引导一下话题走向。
“这里的作息安排有时间表吗?”
院长从护士站那儿给她拿来一张嫩黄色的纸张,“我们院的作息安排表,上面写的一清二楚。不过有几个点需要跟你说一下,八点到八点四十分是医生查房和晨间护理的时间,这时候医生会询问几个问题,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需要检查还是心理调节,如实说就行了,他们当天会为你安排。如果平时想要聊天,也可以到护士站去预定咨询师的时间。”
“好。”她应着。
院长推了推眼镜,继续道:“只要你不开心,都可以去找个人咨询师聊聊,找你觉得亲切的护士和护工都行,这张表下有相对应的咨询师名字和门牌号,就在这栋楼的一楼。他们随时都在,半个月排一次班,你觉得谁说话好玩,有用,让你感到舒服,你就找谁,每个都可以试试。”
“不要因为一次聊的不愉快就放弃心理治疗,咨询师不是机器,缘分这种东西很难说,所以一切按你的标准来就行了,直到找到你认为可以的,就能和这位医师定下次的见面时间,同样医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