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嗯。”
“当然了,主要还是得靠吃药来改善和控制,这个才是治疗之本。心理咨询的方式没法改善脑内递质和受体表达降解量的,靠聊天来改善未免太异想天开。”
楼玉没说话。跟在院长身后参观病房和环境,高跟鞋咯咯的响,沿途有小孩跟在两人身后,她回头看着那小孩儿,是个豆丁眼。
“没关系,那不是精神病人,不会伤害你。”院长说:“他是我们这儿一个老护士的儿子,只有寒暑假和双休才呆在这儿。”
“他母亲不看着?不会有危险吗?”
楼玉看着他,目测是在念小学五六年级左右。
院长笑道:“哪能啊,能住在这个病区的患者都是很温和的,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这你大可以放心,一般有攻击倾向的我们都会转移病区,将其转到重管室、隔离区。”
“自残自杀倾向呢?”
“严重的一样需要转重管室,不严重的话就绑起来。绑在床上,绑在走廊的排椅都可以。一般该病区有自杀倾向和自残倾向都是在发病中,抑郁发病中的我们都会绑起来,等到该病人不再消极,不再企图自杀为止。”
“好吧。”
“楼老师,在你来之前,我们有了解过你目前的情况,也有和在院外长期追踪你病情的医生沟通过,你放心,在我们院里,抑郁症患者都好的很快,顶多一年半载就会出院。”
“是嘛。”
她无心再谈了,想休息,这两天因为出现变故,搞的她十分疲惫。
“现在去办入院手续吗?”院长问她,回头对那孩子道:“不要跟着我们,自己去大厅玩吧。”
那小孩儿扒拉着墙,看了看两人,撒腿跑了。
“去吧,这儿挺好的。”她说。
院长带她签下各种病人权益告知书,包括授权联系人等,楼玉填了经纪人孙谣,然后填下联系人可以获取哪些信息。
院长将她带到一间没人的病房,让她稍等片刻,待会会有医生和护士进来给她量体温。
逼仄而陌生的环境里,楼玉的眸中没了来时的悲伤,却多了几分空茫。
病房外不时有交谈声,楼上也传来纷杂交错的脚步声。
顷刻,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彻耳畔。
“您好,楼玉?楼老师。”
门外出现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中年男性,和一个年轻的女护士,二人穿着白色的大褂,一个笑容随性,一个笑容亲切。
“从今天开始,我将负责你的治疗,我姓张,张疏让,你可以叫我张医生,这是咱们医院的护士长,她来给你测量体温和血压,现在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可以吗?我只问一些比较表面的情况,待会护士会和你再详细的交谈。”
楼玉点了点头,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水杯,她喝进去一口,才发现自己竟然口干舌燥。
护士拿出体温表,让她夹在胳肢窝里。
张疏让的问题的确很表面,他只是问楼玉有没有生过大病,亲友去世,家庭情况,最后是为什么想自杀?
楼玉都如实回答了。
张疏让表示自己了解,在护士给她量血压时,他提出告辞。
护士说:“张医生是我们院里抑郁科最出色的医生了,他看着年轻,其实已经三十八了。”
的确长得不像是三十八的人。楼玉看着血压计,嗯了一声。
护士又说:“现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