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别的医院不收治转过来的,没有带多余的衣服,所以才穿医院提供的病号服。
然而眼前的人居然穿着私服,这是令她诧异的事情。
少年人下半身还是一条蓝白条纹的病号裤,上身却穿着一件黑色宽松的背心,肩膀右侧的吊带垮垮塌到手臂处,要掉不掉的样子,薄薄的黑色防风夹克挂在他肩膀左侧,稳如泰山的丝毫没有滑下来的意思。
楼玉这才发现,他右肩膀打着白色绷带,里面隐隐约约渗出红色的血。
“怎么了?”里边传来询问声,一道温和不会给人压力的声音。
“没事。”他说。
少年声音清冷,和他给人的印象如出一辙。
楼玉错开一步,示意他先走,但实际上走廊的宽度能容得下四五个人排排站,不需要她多此一举。
对方不甚在意道了句谢谢,大步流星的离开。
楼玉偏斜过身体,往他的方向望过去。
他的确很瘦,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宛如一根挺拔的竹子,清新又结实,浑身上下充满了朝气。
然他已经有初显男人轮廓的趋势,宽阔的肩膀,暴露在外的手肘露出小臂均瘦流畅的线条,不时暴露出青色筋络……
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具身体里蕴含着多强大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