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处于黑暗之中,台下无数人在为这一瞬间精彩鼓掌,人们只看到她光鲜亮丽的表面,她对此置若罔闻,并不加理睬。她所需要的,在舞台下找不到结果。
她的迷茫不在于不清楚人生的意义,也是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岁月宁静的生活是她想要的,但这生活中还缺了一点什么。也许她真正想要的是对得上频道和感觉的人,但就她所处的环境中,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结束治疗后,治疗师将她送出门,对她说:“你的作品我会好好留着,下次再来的时候,你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因为到时人生阶段也不一样了,彼时你的想法说不定也会改变。”
楼玉感激的看她一眼,“谢谢。”
下午五点,一团浓墨罩着天空,天已黑的深沉,北风依然坚持不懈的恐吓着胆小的人类。
楼玉吃完晚饭往回走,晚上只剩下两个娱乐节目,一是听音乐,二看电视,娱乐完毕后就可以吃药,进入梦乡了。
廊道那扇门在前几天彻底关闭,禁止通行。
她循着楼里的走廊往回走,比平时要多兜一个大圈,但好在哪里都灯火通明,医护人员在楼里来回走动着。
楼玉本想直接回单间,但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改了主意,往护士站走去。
她今天匆匆看了排班表,得知郝医师今天结束休假,明天照常上班一直排到年后。郝医师轮休不上班的这半个月,她找不到别的会使她萌生诉说欲.望的咨询师,这会儿便多了几分庆幸。
然当她走近护士站时,却发现一个高瘦的身影,是下午见到的那个人。
他穿着二级病号服,肩膀上挂着一只奶牛猫。在和护士站的人说话,握着笔在登记表上写着什么。楼玉离得近,一不留神就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那你们帮看着点儿?明天老郝过来直接给他,就说在后山捡的。看对眼了就多养一只吧,两看两相厌就送流浪猫中心去。”他的声音是很淡的,带着点儿漫不经心,吞音很多,懒懒散散的。
护士:“行啊,可怜见的,它这会儿应该饿极了吧?”
那人低着头,不疾不徐道:“不知道,凶得很,我见到的时候它他妈在吃鸟儿,鸟毛散了一地,血迹斑斑的。你们看着点儿,它要敢抓你们就告我,我扔回后山让它吃垃圾去。”
话是这么说,但他绝对不会说出其实他在后山被这猫追了一路。
他跑猫也跑,他停猫就一个大扑到怀里,最后受不了才捡回来。
几个护士凑近了看,猫嘴巴附近的绒毛上果然有血迹,吃完饭还没洗脸,这会儿正用猫爪子洗脸,众人纷纷咂嘴,“不过你这体质真是绝了,郝老师家里那几只猫都你捡来的吧?我听说你送了他好几只猫了。”
是这样,后山由于没几个人去,也就不举例,反正后山的流浪猫应该都被他送一个遍了。总之他过去随便出个门都能捡只猫,仅有的几次出门都能碰上猫来蹭。
那人把登记表还回去,“可能人形猫薄荷本荷吧。”他说。
大概是氛围不错,几个护士与他语笑嫣然的,其中一个丧着脸道:“这体质真的羡慕死了,我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动物绝缘体吧,所到之处猫跳墙,狗呲牙。”
那人笑了笑,没说话,大手一抓,把猫扒拉下来。
可能是他的动作和意思太明显,猫开始挣扎,往空中挥着肉爪子,喵喵喵的直叫。
“别吵。!”他喊了一句,“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