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正在询问郝医师的时间与预约。
护士姑娘翻了翻预约界面,颇为难道:“郝医师近三天的时间都排满了,而且这还是没有突发意外的情况下,如果突发意外,那当天所有咨询都得往后推。”
楼玉想了想:“那约第四天下午……”
话音刚落,透明酒精瓶和肥皂盒越过她,稳稳放在护士站台上。
楼玉闭了声,不着痕迹往一旁躲开。
“有吃的么。”他在问别的护士。
“好的,我给您登记一下,第四天,周二下午三点,可以吗?”护士回她。
“有的,给你还是它?”这是回他。
“可以的,谢谢。”楼玉回。
“难道我看着它吃吗?”他说:“我要高脂牛奶它要羊奶,姐你帮我看看有没。”
“嗐!巧了,还真的有,不过牛奶是盒装的,羊奶是奶粉,得泡。”护士说着便往别的地儿走去。
“今天有哪里不舒服吗?”护士一边输入信息,一边询问楼玉,“脸色看起来有点差。”
楼玉抚了抚脸颊,“中午发烧了,现在已经退了。”
护士恍然,拿出一张日常问卷递给她,“不急着回去吧?不然填一下?我等会儿去抑郁科值班,刚好一起带过去了。”
“好。”
她爽快的接过笔,轻车熟路填表。
楼玉杵在站台前写问卷,站台不高不矮,由于身后杵着一个存在感极其强烈的家伙,她的背脊挺的笔直,微卷的长发勾在耳畔后,披露在肩头,因为低头的缘故而滑落一小绺长发挡在脸颊边。
“喵——”甜腻的一声娇娇的响起。
纸上行走的笔尖一顿,很快又动了起来。
她仍感觉到,杵在半米距离内的人身形一动不动,这种岿然不动,稳如泰山的压迫感太剧烈了,简直无形而胜有形。
楼玉觉得他稍微动动,那气场应该会变得温和些,然而就是因为他不动声色,她觉得这种压力全往她身上扑。
“今天有出现抑郁的情绪吗?”护士打开水瓶饮半口,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询问。
实际上这种情况很多见,护士每天都要记录病人的活跃度,如果病人情绪太过低迷,那她们就要再三确认该病人是否有自杀倾向。
“没有。”她说,犹豫了一下,以防护士因为她回答的简短而再问下一个问题,又道:“现在没事儿了。”
大抵是她持着认真的表情回答,护士温和的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楼玉礼貌性的,也回以一个笑容。
她有时觉得这些护工护士的工作十分辛苦,虽然当今社会的医患关系紧张,而张疏让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每天只见面几分钟,短的问几句后不超过两分钟。
但他们对她情况的熟悉程度简直熟谙于心,有些事情根本不用她说,他们基本都能推断出来。
后来才知道这些人上班,每天除了和病人谈话,更多的时间都在开会,各种讨论病人的个案,每个病人的特质,思维方式,他们都会了然于心。
去拿羊奶的护士动作有点儿慢,隗洵觉得背脊上的猫尾巴一直乱晃,他持着一副我自闭的模样,冷漠以对这一切。
直到下巴一阵湿热和瘙痒,旋即一股血腥气扑到鼻息间。
他皱了皱眉,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夹住奶牛猫粉红的舌头。
奶牛猫被他扯得合不拢嘴,往后仰,整个身体随着重力往下掉。
隗洵施施然松手,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