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喝不?”
隗洵一看,脸色瞬息拉了下来,那是一袋营养液,惯喝的那种。
这段时间的加餐几乎都是这个,已经造成一看到就生理性厌恶了。
护士眨了眨眼睛,很有眼力见的把营养液收起来了,那只奶牛猫终于高抬贵身,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在食物面前,人形猫薄荷也不管用了。
果然这才是流浪猫的本性。
隗洵趁着护士把猫引到别处,自己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先是回到方才的男厕搓了一遍手,水柱往手心唰唰流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病犯了。
其实他不是多爱干净的人,就和大部分男生一样,也有邋邋遢遢的一面,也就是上完厕所把过零件会洗手、饭前也洗手的水平,做人基本素质罢了。
但十分钟后,他就清楚确实是病犯了。
那只猫虽然是流浪猫,但身上没有虱子,不至于让他连指甲盖到小臂处也搓的明明白白,像是每一个毛孔都渗进了细菌,他为此头皮发麻,小臂那道血口子更是麻痹酥爽的疼。
忽略掉痛的尖锐的小臂,他捧着冰凉的水,往脸上扑,盥洗盆上一时水混着血往下水道流去。
其实他很少被强迫洗手或是强迫数楼层,也不强迫他反复怀疑门窗是否关紧、走路必须走格子,更别说数阶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起强迫恐怖血腥臆想,他的确很少有强迫洗涤的行为。
但很少不代表没有。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
他生病很久了,早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行为。
发生这种强迫行为都是事出有因的,临床上的解释是为了减轻强迫思维产生的焦虑而不得不采取的行为。
如果他遇到‘碰到脏东西了都是细菌会不会得病’的难题,那么就会被强迫去洗手,或者是洗澡,然后一边清洗一边反复论证。
手被搓的发红,白皙的肌肤甚至出现损伤,刺辣辣的疼,病号服胸前一片都湿透了,布料湿答答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