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得滴水不漏呢,其实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江小粲的感冒还没好全,但精神头已经恢复如常了,在车上瞄了眼他气定神闲的老爹,眼珠子转了转,小手一抬,慢慢放在程恩恩的书包上,还拍了两下。
江与城瞥了一眼,没反应。
紧张的是程恩恩,盯着他的小手欲言又止。
“小恩恩,”江小爷故意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你天天这么宝贝地背着。”
程恩恩皱着眉轻声说:“没有东西。”
“真的吗?”江小爷说,“软乎乎的呢。”
程恩恩顿时更紧绷了,有点急了:“真的没有。”一边悄悄给他使眼色。
江小粲怕再说一句她就要急哭了,收回爪子,左手翘着兰花指,动作妖娆地拨了拨摸过她书包的手指,说:“手感真好。”
江与城淡淡斜过来一眼。
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个戏精是不是他亲生的。
等到学校,程恩恩抱着书包下了车,江与城没吩咐司机开车,好整以暇地等着。江小粲果然又转向他,做作地叹气:“哎,保守秘密真的好辛苦啊。”
杀伐果决的江总一个字的废话都不多说,直接丢过来一只手机。
江小粲立刻扑到座椅上,先把宝贝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才挪动膝盖蹭到他旁边,一只手遮着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程恩恩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个小机灵鬼。
江与城听完,依旧静如止水,脸上半点波动不见。
江小粲坐回去时说:“想乐就乐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自打江小粲记事起,他妈每年都会给他织新围巾。太复杂的花样她学不来,毛衣帽子那些就别奢望了。
不过这种待遇,他爸是没有的。虽然他也不缺这一条不是错针就是漏针的手工围巾,但江小粲觉得,每次自己戴新围巾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嫉妒嘛。
“一条围巾而已。”江与城云淡风轻的调子。
“你不稀罕啊?”江小粲说,“那我告诉小恩恩,让她不用织……。”
江与城干脆利落地一抬手,把他脸朝下按在座椅上。
“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