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不用了，”苏辞北打断了他的话，“我不需要任何机器配合。”

    “……啊？”

    孙卫忠一脸懵逼，不用机器你想用什么来分析那毒·药？

    苏辞北晃了晃手里的试管，里面的半管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还有点挂壁，黑红色的液体滑落之后就变成了浅浅的红，凑近一闻可以闻到一股浅浅的血腥味。

    像是品酒一般，苏辞北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还咂咂嘴。

    孙卫忠：“……”

    好喝吗？

    “不太好喝，阮女士最近是真有点上火。”苏辞北感叹一声，顺便询问孙卫忠，“我能给阮美伊送罐菊花茶吗？”

    孙卫忠：“……”

    他探头，捏着苏辞北手里的试管嗅了一下。

    孙卫忠崩溃了。

    “哥，你是我亲哥啊，你喝的这是啥玩意你告诉我啊？”

    “你不是去给阮美伊检查身体的吗？你为什么会捏着一管血在这里喝？”

    “你以为你是吸血鬼要补充食物吗？”

    ……

    苏辞北把试管拿回手上，对他的崩溃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是去给阮美伊检查身体的。”

    孙卫忠：“那你发现了什么，你说啊！”

    苏辞北：“心虚。”

    孙卫忠：“……你好好看着我的脸，你再说一遍你心不心虚！”

    “我不是说我心虚，”把塞好的试管放进口袋，苏辞北两手插兜，衣冠楚楚。“我是说我看到了一个心虚的人。”

    “什么人？”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孙卫忠：“……”

    他站在原地，看着苏辞北把他抛弃在原地头也不回地离开，直到他的同事找到他。

    “孙哥，你走太快了。我刚刚就想告诉你，你没看监控，我们几个在监控室里看了，都觉得你带来的那个医生不太靠谱。”

    “他说什么了没有？”

    “不行的话，要不然我们再催催实验室那边？”

    在同事关切的目光下，孙卫忠伸手抹了把脸。

    “有些人还活着，但他和死了差不多。”

    同事：？？？

    孙卫忠：“都特么的不会说人话。”

    同事：“……”

    看来孙哥被刺激地不轻，真惨。

    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淡定地离开看守所的苏辞北在门口不远处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套着件黑色外套，站在那里。

    明明是极为英俊的外表，却因为身上飕飕的冷气吓跑了不少试图搭讪的小姑娘。

    苏辞北笑了笑，主动迎上前。

    从口袋里把手抽出来，摊开手掌递到顾彦泽眼前。

    语气欢快而自豪。

    “看，发芽了。”

    白皙的手掌上，细细密密的白色根须不知何时布满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