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持续了大半年才康复。
这次搬来京城,老爷欣喜若狂四处打点关系,他都病了,看他怎么应酬。
红泥不觉得自己落井下石,老爷做的事太过绝情,小姐跟廖家结亲,老爷从中得了多少好处?廖家倒台,小姐回府他便翻脸不认人了,少爷升官全家搬来京城,老爷瞒着消息不说,命人偷偷打包行李,要不是少爷心细派人接她们,她们还在晋城的宅子里呢。
凉薄至此,委实叫人心寒!
说起傅平章免不得想起那些糟心事,红泥不忍在小姐伤口撒盐,岔开话道,“小姐,奴婢服侍您歇息吧。”说着,双手搭在椅背上,轻轻压住往前推,椅子推到床前时,她俯下身,弯腰将安宁抱了起来。
是的,安宁腿有残疾,在廖家遭人毒打成这样的。
病了多日,感觉她更轻了,瘦削的脸泛着病态的白,姣好的容颜不复亮丽,她轻轻将安宁放在黄花梨木雕花大床,顺势将椅子推开,这才慢慢替她宽衣,安宁伸着手配合她,末了问道,“少爷回来了?”
红泥将衣服挂好,垂眸回道,“回来后跟老爷在书房说了会儿话又出去了,小姐找少爷有事?可要奴婢.....”
“不用,我随口问问。”
傅佑远查的案子牵连甚广,皇上命他彻查到底,最近盯着他的人多,行踪诡秘反而能混淆视听。
此时的大理寺地牢,李维忠再次被折腾得晕了过去,狱卒探了探他鼻息,急忙错开身让大夫上前诊治,片刻,他行至光线昏暗的书桌前,躬身禀道,“大人,大夫说他快不行了。”
桌案前的男子顿了顿笔,悠悠抬起头来。
昳丽的容颜在光照下愈发夺目,五官精致,风骨清奇,整个京城,怕再也找不着比他更好看的了。
便是狱卒也看失了神。
“不行了啊!”男子惋惜的感慨了句,“那如何是好?他什么都没说呢。”语毕,又是声浓浓的叹息,英俊的面庞浮出丝愁色,狱卒看得心口发软,小声提议,“依属下看,不如把李家其余众人带过来,由不得他不说。”
在大理寺多年,什么严刑逼供他没见过,任你嘴巴再硬,总有软肋。
“是吗?”傅佑远抬眉,轻轻反问,狱卒斩钉截铁地点头,“打蛇打七寸,就得让他知道厉害,大人你太和善,像李维忠这种沉浸官场多年的老手,不用点手段他不会说的。”
傅佑远竖起大拇指,“那这件事交给你如何?”
“属下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