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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维忠迷迷糊糊有些意识时,耳边响起家人们惊惧的哭喊,他吃力的睁开眼,眼神浑浊的望着那道灰白色的人影,心底蔓延出无边恐惧,他以为自己咬紧牙关,那些人会想方设法保住妻儿子孙的命,竟是他异想天开。

    眼前这个眉目清俊的少年,不仅仅容貌出挑,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连他都招架不住了。

    难怪皇上对他委以重任,此人心思深沉却能从容不迫,圆滑老练得可怕......

    “咦,他好像醒了。”四目相对,傅佑远浅笑着开口,“他好像要说点什么。”

    语声落下,鞭打李家家眷的狱卒急忙丢了鞭子,急步走向气若游丝的李维忠。

    李维忠艰难的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狱卒勃然大怒,捡起地上的皮鞭就朝李维忠长子李志文挥了过去,痛得李志文嗷嗷大叫求饶,声音凄厉,求饶声充斥着整间牢房,其余李家众人俱齐齐瑟瑟发抖。

    “为什么......”李维忠目光定定望着少年郎,无论如何也将他看不透。他已凭借这桩事入了大理寺,何不见好就收,越往下牵扯的人越多,他难道不知,锋芒太露迟早会被推向风口浪尖吗?

    傅佑远嘴角含笑,手指着自己,轻声反问,“李大人是在问我吗?”

    “为什么?”李维忠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仰头对着暗淡的光,心有不甘。

    傅佑远抬脚微动,黑如点漆的眸子亮若分明,声音轻轻润润的,“我啊初来乍到,总得投石问路,这不看你好说话,专程来问问你吗?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哦?”他语气诚恳真挚,任见惯官场形形色色嘴脸的李维忠也听不出破绽来。良久,他轻轻呵出口气,眼里的神采渐渐向四周消散,鲜红的唇轻颤道,“昭武侯。”

    他知道,不从自己这得到什么傅佑远不会善罢甘休,也罢,告诉他又何妨,朝堂牵一发而动全身,岂是他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撼动得了的,告诉他又何妨。

    狱卒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见他垂眼后许久没吭声,抬手拍他两下,这才发现他双眼没了焦距,探向他鼻尖,侧目禀道,“大人,断气了。”

    傅佑远略微失望,“哎,他若早说出昭武侯不就好了?如今落得个污名不说,家人跟着受牵连,罢了,看在同为朝廷效力的份上,让李家人领回去埋了吧。”傅佑远面露感慨,而在场的狱卒们却为之动容,见惯了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小人,像傅大人这般和善温良的人已经不多了。

    狱卒们手脚麻利将李家人放了,这时候外边急匆匆闯进来群人,细看,个个衣着华丽,神情愤然。

    “傅佑远,谁让你秘审犯人的,皇上下令三司会审,你敢违抗皇命?”说话的是位中年男子,穿着身暗色祥云纹大袍,身上披着件黑色披风,怒目瞪着傅佑远,脸色铁青,“李维忠呢,哪儿去了?”

    傅佑远身形挺然如松却是一脸笑意,“死了啊,你们来的时候没看见李家人接他回去?”

    几人面面相觑,确实见着李家人抬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就是李维忠?

    男子怒气更甚,“谁让你动用私刑的?”

    傅佑远面露困惑,偏头看向身侧的狱卒,“大理寺禁止严刑逼供吗?”

    狱卒点头如捣蒜,声音掷地有声,“能,只要能让犯人开口认罪就行。”

    “你在这做多久了?”

    狱卒听清楚傅佑远话里的意思,挺着胸脯道,“属下已做了八年了,历任大人们都是这么对待犯人的。”换作上任大理寺少卿,刑罚更重,李维忠捡个全尸该感到庆幸才是。

    傅佑远无辜的摊手,“大人,你听,下官不过依规距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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