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还是瑾萱同她提议去珍宝阁的,说听延安侯府的小姐提过珍宝阁的饰品玲琅满目款式新颖,最惹夫人小姐们青睐,郑氏想着安宁会喜欢,让车夫赶车先去珍宝阁。
安宁似乎不舒服,打坐上马车眉头就皱着,手搭着车帘,时不时卷起吹会风,很快就放下来,冷风断断续续灌入,傅瑾萱心升不满,多次欲发作,目光扫到她手腕上的镯子又生生忍住了。
珍宝阁坐落在朱雀街的主街,四层阁楼,恰好在岔口的位置,旁边停了许多辆马车,看得出生意十分红火,下了马车,傅瑾萱欢呼雀跃的挽着郑氏手臂进了门,留安宁独自艰难的站在马车前,望着珠光宝气的阁楼怯而不动。
红泥和绿蚁抬着椅子过来时已没了郑氏她们的影儿,两人当没事人似的,扶着安宁坐好,将暖炉搁在她腿上,又用条毯子盖住,惹得过路的人频频侧目,红泥察觉到安宁的紧张,她扫了眼阁楼前的台阶,眉头拧成了川字,“小姐,你若不想去,奴婢推着你在街上走走吧。”
少爷赞同小姐出门,没说硬要去首饰铺子。
安宁目光定定地落在珍宝阁里,黑如点漆的眸子深不见底,像在找寻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周围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红泥怒目瞪回去,有些人吓得移开了视线,有些则继续盯着安宁瞧,倒不是恶意的嘲讽,纯粹探究的目光,京城小姐众多,姿色艳艳的也不少,但或多或少听说过,眼前这位小姐鲜眉亮眼,五官娇美,出行却靠轮椅,明显腿脚有疾,这在京中却是闻所未闻。
交头接耳的声音拉回了安宁思绪,她显得颇为局促,“红泥,我们先走吧。”
恰逢有人出殡,旁边巷子响起了鸣锣开道的声音,安宁呼吸骤紧,脑袋不受控制的扭头望去,只见狭窄的巷子口,十来个人抬着具棺木缓缓走来,而最前捧着牌位的男子鼻青脸肿,脚步虚浮,熟悉的眉眼惊得她瞳孔急剧收缩着,面上血色全无,“红...红泥,你过去瞅瞅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