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院子的薛名扬听到这声姐夫,讽刺地哼了声,天底下就没男人不好色的,几十岁的人宠妾灭妻,传出去也不怕丢人,他打量着大理寺景致,几年没来,院子除了几株光秃秃的树啥都没有,寒碜得可怜。
而房间里,昭武侯抬脚踹开脏兮兮的胖子,“你顶着我昭武侯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为非作歹,还敢抹黑本侯名声,好大的胆子啊。”
李逵仰倒在地上,疼痛遍布全身,被人强拽着跪下,他瞄了眼神色严肃的昭武侯便再不敢开口了,打心里他是惧怕昭武侯的,每每惹了事,都是爹娘去侯府找姐姐,由姐姐出面求昭武侯,没了姐姐,昭武侯眼里哪儿有他这样的人。
“李逵,你唆使昭武侯的人扰乱京城治安,当街行凶,这事你可认?”傅佑远开门见山,直接将罪名冠在李逵身上,言语间好似偏袒昭武侯府的人,而年近50的昭武侯却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
李逵缩了缩脖子,眼神落到奄奄一息的李松身上,身体轻微颤抖着,傅佑远笑里藏刀手段狠戾,鞭打李松时他就在旁边看着,笑得跟暗夜里搜寻猎物的狼,令人遍体生寒,他直觉不能顺着他的话认罪,忙匍匐在地为自己辩解,“和我没关系,是李松,李松自个儿站出来帮我出头的,傅大人,跟我没关系啊。”
“哦?”傅佑远似乎来了兴致,笑盈盈看向喜怒不明的昭武侯,“侯爷怎么说?”
“地痞无赖,他的话傅大人也信?”昭武侯轻嗤了声,别开脸,袖下的手紧了紧,傅佑远笑容不减,“也是,此人阴险狡诈,说的话不可信。”
李逵身子抖了抖,心思快速转着,“大人,傅大人,我没有乱说,我的侍从可以作证,真的是李松主动帮我的。”他挨了打没处撒气,寻思着去顺天府借人用用,走到半路遇到李松,他随口提了两句,没想到李松愿意帮他报仇,他这才领着他们去巷子里找人的。
傅佑远品着茶,不动声色地看着昭武侯,后者气得拍桌,“李逵,你胆敢往我侯府泼脏水,来人,将他押下去打50大板!”昭武侯气息有些不稳,这件事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肯定以为他携私报复,李维忠死前供出他的名字,甭管皇上信不信,多多少少认为他和贪污案有关,若再加上这件事,皇上肯定会以为自己对傅佑远不满是对他的不敬,傅佑远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是皇上亲口提拔的大理寺少卿,与他作对就是与皇上作对。
想到这,他眼里闪过道杀意,李逵他们,留不得。
傅佑远没吭声,见昭武侯府的人出手才低低说了句,“侯爷要处置他下官无话可说,但他进了大理寺的门,是生是死都跟下官脱不了干系,还是下官处置吧。”他声音不高不低,却由不得人反驳。
语声落下,他起身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刀,慢慢向瑟瑟发抖的李逵走去,还是那副良善温柔的面孔,“丫鬟说你口出秽言,对家姐指手画脚甚为嚣张,不知可有其事?”
李逵身子颤抖得厉害,话都说不清楚了,“小...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傅大人饶命啊!”
傅佑远略有些怜惜的抬起他的头,刀轻柔的划过他肿得老高的脸,慢慢蹲下.身来,直至冰凉的刀落至他手腕处,李逵脸色发白,紧咬着唇不敢发声,却看傅佑远的另只手抓住他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刀又落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