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二小姐怎么样了?”
“夫人要请大夫来瞧瞧,二小姐嫌丢人说什么都不肯,夫人在房间陪着呢。”丫鬟低着头,细细将傅瑾萱摔跤的事说了遍,刺客们突然从外边冲进来,酒楼里的人吓得四处逃窜,慌忙间,二小姐被人踩了裙摆扭着脚了。
安宁疑惑,“不是被刺伤的?”客栈里端水的丫鬟语气夸张,又听傅瑾萱哭得痛苦,她以为伤得很严重。
“我没被刺客刺伤姐姐是不是很遗憾?”房门拉开,露出傅瑾萱哭得通红的脸,“姐姐有红泥护着全身而退,妹妹我身边连个忠心的丫鬟都没有,活该姐姐认为我是遭刺客刺伤的。”说这话时,她眼光猝了毒似的看向两个丫鬟,后者颤颤巍巍把头埋得更低了。
那会儿乱哄哄的,所有人只顾着逃命,她们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被人群冲到外边去了,真不是故意逃的。
傅瑾萱心气难平,泪湿的脸因着愤怒轻微抽搐着,安宁不懂她好端端冲自己撒气做什么,念及她受了惊吓,没和她计较,垂眸看着她脚上的新鞋,提醒她,“既是伤着了就别到处走,医馆里有女大夫,可以让女大夫来瞧瞧。”
傅瑾萱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哪儿乐意男大夫看她脚,换作她在傅瑾萱的年纪,也是百般不乐意的。
岂料寻常关心的话,不知哪儿又惹着她了,傅瑾萱像炸毛似的,语气尖锐得近乎刻薄,“不用姐姐费心,再扭着脚也不至于残废,倒是姐姐赶紧回去坐着吧,别不小心摔着爬不起来了。”话落,咚的声关上了门,委屈地跟旁边郑氏哭诉,“母亲,您看见了吧,明知我扭着脚,她故意过来给谁难看呢!是不是巴不得我同她一样她就高兴了?”
“你与她斤斤计较做什么,快过去坐着,待会佑远过来,我让他请大夫来看看。”郑氏扶着瑾萱去凳子上坐好,撩起她裙子看了看,脚踝红通通的,肿得更高了,她不太放心,叫王嬷嬷打些热水来先替瑾萱敷敷。
王嬷嬷推开门,见安宁还在外边站着,脸色僵了僵,安宁收起手里的药瓶,小声道,“脚扭了敷冰水消肿才快,嬷嬷别弄错了。”说着,她提了提裙摆,扶着墙壁慢慢往回走,步子小,动作缓,王嬷嬷生怕她摔着,多次抬起手,顾及房间里的傅瑾萱,又放下了。
直到瞅着安宁进了屋,她才叹息着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