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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 趣事
,傅佑远要不知道安宁想什么就白喊了这么多年的姐。

    红泥在前边提着灯笼,安宁平和的目光落在她背影上,没有否认,“李维忠死有余辜,而他背后的始作俑者是昭武侯,咱不遭就猜到了吗?”李维忠任兵部侍郎多年,若非有人刻意安排,以李维忠的手段,往上升何尝没有机会?“你瞒着我做什么?”

    风拂起她额前的碎发,安宁抬手捋至耳后,仰头看着傅佑远。傅佑远垂眸与之对视,柔光漾着的眸底尽是无奈,答非所问道,“你已见着那人了,往后有什么打算?”

    以前安宁常在他耳边念叨那人容貌如何英俊,身材如何伟岸,待她如何如何的好,今日见着,和想象中截然不同,安安静静站在薛名扬身后,表情冷漠淡然,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样子,根本不是安宁口中知冷知热的人。

    倒是威远侯世子爷,如她所说的那般拧巴矛盾,外表冷冰冰的,骨子里一腔热血。

    提到那人,安宁脸上闪过慌乱,没躲过傅佑远的眼神,他弯唇笑了笑,“你心底如果还有他,我倾尽所有也会帮你如愿。”傅佑远的声音不高,但带着某种坚定的决心,安宁怔忡片刻,倏尔笑道,“你别想我嫁得好你就能平步青云了,我在廖家受了那么多苦,万不会再做那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来。”

    傅佑远听出她的意思,笑得更灿烂了,推着她继续往前,认真保证道,“长姐,你放心,你若不嫁人我这辈子待你好,你要嫁人,我也会在背后给你撑腰的。”

    只是周纪明,那人不配。

    “我这副身子骨嫁人不是害人吗?我就在静园待着,往后你娶了妻子,她若不待见我,我就寻处宅子搬出去......”话还未说完,手便被傅佑远握了去,他蹲着身,圆溜溜的眸子如儿时诱哄她吃酸梅般坚定,“你既是我长姐,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叫人欺负了你。”

    安宁怔了怔,脑海里莫名闪过另外个笑容明朗的男子来,那人也曾拉着她的手,凝重对她道,“你既是我妹子,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叫你欺负你,周家门第高,待我去军营挣得功名,日后周纪明那小子欺负你,哥哥就拉他到黑巷子揍他替你出气......”

    谁料到,那年分别竟会是天人相隔,哥哥没了,父亲没了,母亲也没了。

    留她孤零零的在世上,如行尸走肉的活着。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她紧紧抓着傅佑远暖和的手,声音哽咽,“远弟,我...我没事,你别做冒险的事,要好好活着...”

    没了傅佑远,她在世上就真的没亲人了。

    “我会好好活着的,长姐,你别怕,鸣哥他们不在了,但留我陪着你呢,你不会孤独的。”他搓了搓安宁冰凉的手,待暖和些了,将她的手搭在膝盖上,用毯子盖着,直起身推着轮椅继续往前,柔和的光照着,傅佑远不自主想起以前的事儿来,“你记得不,我叫你声姐姐,你高兴得手舞足蹈,天天求我姨娘跟你回顾府,气得鸣哥嫉妒我,关我在书房写了五篇大字,好不容易写完了以为能去找你,鸣哥说我字太丑,守着我重新写,那会我才四岁不到呢,握了半天笔,整只手都僵了,鸣哥见我不哭不闹,夸我是读书的料子,拉着我跟他念书,谁知他找着本看得津津有味完全不管我了。”

    “哥哥就是个书呆子,捧着本书能坐整天的那种人,娘常担心他闷在屋里闷出病来,想方设法地骗他出门,爹爹知道后还跟娘怄气,认为娘拖哥哥的后腿,慢慢地他发现哥哥志不在功名,气得好几天没吃饭呢!”安宁回想着以前的时光,眼角滑过两滴泪,“爹爹气归气,却没强求哥哥考取功名,他总说朝廷养的闲人太多了,与其勉强他成为光拿俸禄不办事的闲人,宁肯哥哥过他想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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