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第二天,大猫还在被窝里面的时候就听见老娘在和曹彰说话。
大猫今天起晚了,原因是昨天伯父和大哥因为两位去世的姑姑哭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两个人只能酒入愁肠,喝的酩酊大醉,大猫自己也陪着喝了不少,但是非常有节制,大半夜的要把伯父送到借来的院子里,伯父这个人非常死板的认为兄弟不在家,尽管有侄子也不能夜宿在兄弟家里,“名声不好听,你们也要记得,要不然瓜田李下,到时候说不清楚。”
人家已经喝醉了,脑袋已经糊涂了,但是坚持要走,大猫只好把人送走,但是晚上的许昌也是有宵禁的,大猫还要躲着巡夜的武侯------多亏了张狼,张狼总能准确的判断出武侯在附近几条街外巡视,但是能判断出来有什么用,叔侄两个一身酒气,隔着三条街就能让武侯闻出来。
虽然过程艰辛了些,带着个酒鬼,这个酒鬼还大声的吟诵司马相如的赋。
让大猫说司马相如那好色之徒有什么好的,伯父好好的君子偏偏喜欢他的赋,他想出来了也说出来了,两个人差点在街上打起来。因为司马相如是伯父的偶像,而大猫亵渎了他的偶像。
所以大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过一个时辰天亮,他想着睡半个时辰起来练武,但是一沾枕头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三公子,我们豹儿昨日喝醉了,如今宿醉未醒,不如到堂上暂坐。”
“夫人客气了,我与大猫情若手足,到他屋子里面就好。”
大猫赶快喊了一声,“老娘我醒了。”
曹彰听了之后赶快告别了大猫他娘,一头扎进大猫的小屋子里面,坐在他的床沿上,“气死我了。大早上曹植那厮都不安静点,窝里横的家伙,有本事他去大母跟前闹去。”
大猫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他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只知道前些日子父亲攻破了邺城,没想到二兄居然占了袁氏子的妻室,还跟父亲说要做自己的妻子,父亲允许了。这个消息当时没传回来,昨日二兄派人回来说了,请大母和阿娘一起给他操持婚事,大母昨日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办,要娶甄家女,就找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娶进门,让那邺城的妇人以陪嫁縢妾的身份进府,外人也不会说什么,要不然天下人更看不起曹家。”
“夫人这话说的对啊。”
“是啊,大母昨日和阿娘说这事儿说到半夜,从府库里拨了许多的东西出来,要等二兄回来就办事儿,还说拿着父亲的帖子去请一些德高的人来主婚,曹子建那厮就也闹着要娶媳妇,还在阿娘跟前说要和二兄相同,二兄娶了名门淑女,他也要娶名门贵女,而且还说了要娶的姑娘都是谁家的......阿娘糊涂,居然答应了。我就在阿娘跟前说,子建年幼,现在说这件事还太早,谁知道阿娘不仅不听还觉得我对兄弟不上心。曹子建那厮甚至在我阿娘跟前说我为人小心眼,只因为前几日在学堂里面几句口角就记恨了他许多天.......我气不过就跟他辩解,说他有本事去大母跟前说他婚事,别在阿娘跟前胡乱求,阿娘只是一个妾.......又因为这个惹的我阿娘大哭......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卞夫人也许因为他是个小孩子说话不当真才答应他的。”
“我看着不像,我阿娘溺爱小儿子,对他向来是有求必应,加上阿娘年轻,经常得见父亲,私下里求了父亲也十有八九能成功.......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家这两天有族人来,也是一件喜事,听说你喝醉了?”
“是啊,我伯父昨天说我姑姑去世了,苦闷之下陪着他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