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做不做了,不做辞职。”
司机滚了。
盛尽泓深呼吸口气,缓缓出了餐厅,对面三岔口的繁华广场上,大屏幕上的品牌广告上是一位美艳明媚的女孩子,边上写着——盛临。
盯着看了两眼,盛尽泓揉揉眉心,收回目光抽出烟来点上。
回去的长长路上,城市又下起雪来,冰寒彻骨。车窗却被车主命令全开着,说透不过气。
司机看着副驾驶座刚做完手术不多时就要出院,现在还一根烟续着一根烟抽的男人,微叹着气。
“……你送礼物的意思她可能没意会到。你是即使和晏林小姐堵着气谁也不理谁,当年闹得轰轰烈烈之时连盛临也不要,却在她长大后结婚之时还是回了礼。
表面上是回礼,很合理数,但谁都看得出东西有多贵重。
你是……再怎么‘不认识盛临不理她’,都知道她是你生的,是无辜的。
只是认了她就像是在和晏林服软一样,所以你不认,只想着趁机在这种关键时候补偿她,一份回礼算是把过去的一切都了断了。
反正狠心了这么多年她也长大了,表面上不需要你们了。
但她可能是以为你愿意和她有所交集了,才回的礼,她真不知道你是在彻底和她断绝关系,爸爸这句,还喊得很甜。”
“闭嘴。”盛尽泓烦躁地掐灭烟蒂,呼吸粗重,硬朗地眉峰上眉头紧拧着。
司机递了烟灰缸过去,停了两秒还是,忍不住滔滔不绝,“晏林说她不是你亲生的,怎么你也信,当年不过是气话,要是你真信了,两个月前还回什么礼。”
“你不觉得你这话前后矛盾?”
司机失笑:“这么多年她也没恨你们,还是一副想要你们的样子。她不是一个小公主到路边落叶的区别,而是茫然你们为什么忽然不要她。
倘若你和晏林小姐现在好好的,谁能比得上盛临所拥有的,她的婚礼岂止一份贵重的回礼,嫁妆不得羡煞旁人。”
副驾驶座的人深吸口气,冷声道:“停车。”
车子刹停在山脚下,离半山腰的别墅还有三公里,盛尽泓推开车门,拢了拢风衣兀自迎着降下的飞雪踩上人行道两边的红色街石。
司机在车里看着,看着远处虽然四五十岁背影却依旧年轻高大的男人,兀自走在风雪中,自己抽了根烟后慢悠悠开了上去。
走到山上时雪已经停了,盛尽泓也没看司机,兀自进了装修简约到清白一片的现代化建筑,踩上白色弯曲的楼梯,进了书房。
偌大的空间里有两面白色书架,放着各种书籍与文件夹,除此之外就是办公桌和沙发区,都除了必要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在沙发坐下十分钟,盛尽泓的头痛都没有转移,不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佣人送进来一杯茶,退出去后,他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时候,手机进来一道声音,他打开来,没什么,只是软件推送的八卦新闻。
上面直白耸动地道:“晏林”捐完贫困地区又为保协捐巨款,曾被问自己重要还是大自然的生灵重要
手机一分钟后无操作,暗了。
盛尽泓随后仰头靠着沙发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脑海里闪过两句话……盛临、生灵。
——“为什么叫盛临呀?盛临是生灵的意思吗?我喜欢。”
——“对,还有你的名字。”
——“盛临盛临,啊……超美的名字。”
头痛得要裂开,盛尽泓起身去卧室休息。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