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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二
  今夜的阳平格外安静,风声似乎被止住,使得空气变得沉闷而燥热。

    北洛不知道巫炤在想什么,但对方身上的气息却一再变化,那种粘稠的恨意犹如实质,夹杂着浓浓的恶念,对感知敏锐的妖族来说,显眼至极,像是巨石压顶,令人窒息不适。

    不知道那些小妖看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

    北洛握住无争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然濡湿,没有真正比试过,他不会妄自菲薄,哪怕巫炤现在给他的感觉危险至极,也不会令他轻易服输。

    巫炤自突如其来的回忆中回神,这醒来后的第一天太过丰富多彩,令他时不时的有些恍惚,现在和过去的交错感挥之不去,便是早早做下决定的鬼师,也有一点点无所适从。

    眼前辟邪的妖力虽然微弱,却极其霸道,与当年曾经一唔的奎十分相似,这也是巫炤一下子辨认出北洛种族的原因。

    对奎让缙云接受辟邪之力的事,巫炤有感激也有不满——毕竟那种力量过于霸道,对人族来说极其不适,便是体质特殊的缙云,也无法支撑太久,身体与灵魂在辟邪力量的压迫下飞快崩毁。

    但在魔域,如果没有遇见奎,缙云无法坚持下去,只怕还没等到打开空间裂口的那一天,就已经撒手人寰。

    北洛不见巫炤开口,但他可以感觉的到,对方在打量着他,气息也比之前平稳,却更加有张力。长时间沉默同样是一种示弱,而且也显得过于被动,北洛心念急转,他稳住自己的声线,开口问道:“你……复活过来,是想做什么?”

    巫炤的身影一闪,人已经从地下消失,站在距离北洛一丈之外的另一处屋檐上。空气似乎重新流动,夜风将巫炤的披风略微吹起,发出飒飒的声响。

    “你认为……我需要告诉你?”巫炤平静的道,他不喜欢仰视,既然这只王辟邪不敢下来,他自然要上去。

    “……”北洛哑然,这确实不需要,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来说,谁会推心置腹、开诚布公?而且巫炤这样子,一看就没打算做什么好事,一个复活过来就杀了数条人命的家伙,哪里是什么善茬子?

    ——即便古考会的人死有余辜。

    突然遭逢巫炤,北洛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在这件事中他不占上风,如果巫炤对他心怀恶意,他唯有拼命一搏,试试对方的斤两。但从对方刚刚的移动来看,他很大几率摸不到巫炤的影子,就会被耍的团团转。

    北洛第一次产生如此严重的危机感,自他神智成熟之后,人界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危险,闲来无事教训教训村痞恶霸、小妖小怪,就差不多是所有。

    天鹿城面对玄戈和心魔,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弱小,但不足以令人失去斗志;但这次碰到的巫炤,却令他觉得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连生命都无法掌握,又谈何其他?

    “你在分心。”巫炤的声音倏然间近在咫尺,北洛只觉冷意灌顶,他下意识挥动无争,一只手却仿佛铁箍一般探出,牢牢将他的动作锁住,令他无法行动分毫。

    巫炤……正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复活的怪物像是与黑暗融为一体,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心跳和呼吸都近似于无——事实上有心跳和呼吸这件事,已经足够令北洛惊讶。

    “你……”王辟邪微微偏头,巫炤与他的距离太近了,死人的吐息冰冷如针,触及颈侧裸露的肌肤便有些刺痛。随时会被杀死的感觉令他眼前发黑,他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溢满口腔,剧痛也让失神的大脑恢复清醒。

    常年被抑扼的妖力在身体里汹涌流动,危机关头,几乎是天然本能,额前金色的印记显现,北洛用出了辟邪自然身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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