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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二十二
    巫炤没有躲开北洛的手,若说刚开始他有一定自信可以在魔域安然无恙,那在此刻,这点心态已是荡然无存。

    ——一个和辟邪族“关系亲密”的人类,如何取得魔族“信任”?哪怕是虚与委蛇,魔族也懒得做戏,不可能给他开口的机会。

    而且……他来此地的目的应该能达成大半,剩下的还需要再观望一段时间,若是事有不谐,另行定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此一来,安排好的事情都被打乱顺序,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额外的想法怕是难以实现。

    碑渊海不可能善罢甘休。

    否则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想必“王辟邪来去自如、视碑渊海众魔如无物”的流言定会甚嚣尘上。这面子被扫本就是大事,再牵扯到实力被质疑,那觊觎碑渊海的妖魔就会蠢蠢欲动。

    搏杀争斗,向来是妖魔生存的本能与渴望,有时候非关恩怨情仇,仅仅因为内心战斗的欲望,就可以赌上性命拼死一战。

    城池、种族之间大概要复杂一点,但强大的实力无疑是立足的基础,魔域不讲什么礼仪道德,能致对手于死地,他们绝不会放弃良机。

    巫炤当初在乱羽山除魔的时候,曾经通过设下陷阱,在大天魔身上窥得些许魔界隐秘。他对魔域绝非一无所知,特意带着夜长庚,除了方便行事外,也有麻痹他人的意思。

    如今北洛出现,局势大为不同,巫炤只得放弃先前的计划,一边任由王辟邪带着他破空逃命,一边思索接下来应该如何行事。

    虽然即刻遁入空间通道,但碑渊海众魔发出的攻击紧跟不放,死死咬在北洛等人身后。兜兜转转半天,那些魔气仍是凝实至极,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就像是跗骨之蛆,轻易无法摆脱。

    北洛数次尝试,皆是无功而返。他抽空瞄了一眼巫炤,西陵鬼师面色不动,就算被他紧握着手不断穿梭空间,也毫无所觉一般,自顾自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北洛暗自咬牙,他心念电转,在一次破空后稍稍停顿,一道影子自他身上分割而出,呼啸着迎上眨眼即至的攻击。趁着妖力和魔气剧烈震荡导致空间紊乱,北洛强行施法破开另一道出口。

    这次他做的十分隐秘,加上通道中又有各种力量干扰,王辟邪总算脱离困境。裂口闭合的时候,北洛金色的兽瞳冷冷扫了夜长庚一眼,他动作不停,又数次破开空间,远远的将魇魅和魔气攻击抛在身后。

    确认安全之后,北洛这才感到胸口有些气闷,原本运转流畅的妖力被他一通蛮横操作,硬生生弄得七零八落。他稍一凝神内视,便觉棘手不已,妖力分散成大大小小的团体遍布经络各处,仿佛盘踞四方的“山贼”各自为政。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细微如针的妖力在血脉里横冲直撞,折腾的五脏六腑犹如移位,没一处能够舒坦。

    北洛将不适硬生生压下,他现在决不能在巫炤面前示弱,因而刚刚落地站稳,他便主动松开手,佯作四处打量的样子,和巫炤拉开一段距离。

    巫炤只觉手上一空,原本拉着他的另一只手毫无异样的被主人收了回去。他从沉思中回过神,竟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奇异空间,这里应该还是魔域,景致却颇为出色,大片大片的暗红小花摇曳生姿,看着艳丽极了。

    北洛的视线落在远处,虽然被山体遮挡,看不到山后的景象,但他能够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是一种天然却浅淡的威胁,可以轻易激起辟邪的战斗欲望。

    巫炤向前走了一步,从石块后面折下一朵蓝紫色小花,他轻轻捻动花枝,半晌才道:“……这是骸生花。”

    “你知道?”北洛奇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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