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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二十二
  巫炤闻言不由笑了,神情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和嘲讽,令北洛有些莫名其妙。西陵鬼师随手将花朵丢掉,他淡淡道:“你不记得也对,毕竟……你不是缙云。”

    北洛听到这句话顿时着恼,在巫炤这里,他必须是缙云,因为要接受对方四千年前的怨恨;他又绝对不是缙云,因为他不能承担对方给予缙云的情意。

    这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全然由巫炤心情,北洛自然开心不起来。若是可以,他两者都不想要,他要的……是巫炤对北洛的感情!什么爱什么恨都无所谓,好歹……是他独占的东西。

    “对,我不是,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北洛压着不虞道,他现在恨不得欺身上前,好好让巫炤认个明白,站在对方当面的人是谁。

    不过介于身体状态不佳,王辟邪将心思按捺回去,只郁气冲冲的散发低气压,摆出一张冷的掉渣的脸。

    巫炤没有多言,他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之前的反噬令他本就有限的灵力进一步缩减,若是被北洛看出什么,他日后的计划更难进行。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往前走,碰到一些魔物,北洛便尽量不动血脉之力,全凭天鹿剑法御敌。他摆出游刃有余的样子,巫炤一时间并未发现端倪,只是用灵视之术注视着前方挥剑的身影。

    又走了数百步,北洛觉得心火一个劲的向上蹿。天鹿城的剑术传自缙云,那巫炤现在看他,是不是透过剑法在怀念缙云?这想法没来由的扰乱北洛的情绪,他明知道不该胡思乱想,却总是控制不住。

    因而北洛很快便不拘泥于一招一式,在鼎湖和缙云幻影交战的时候,他的剑法便有了一定突破,如今内忧外患,魔物的刺激加上心中那股劲,北洛憋着一口气除掉数十只魔后,蓦然觉得心头一宽,剑法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踏入新的境界。

    眼前魔物尽灭,北洛收剑还鞘,他两步走到巫炤跟前,本想问一问他此时的剑术比之缙云如何,却在视线触到对方脸颊时熄了心火。鬼师苍白的脸上带有一丝划痕,皮肉轻微翻开,渗出黑紫的血液。

    北洛稍稍犹豫,右手却在主人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伸了出来,摸上那道伤痕。

    巫炤一怔,在灵视之下的王辟邪突然间有些局促,大妖张开口,吭哧着问道:“……你的伤口,草药能治疗吗?”

    草药当然不行,但北洛却可以。

    想想也有十余日没有接受血肉供养,巫炤难得有些跃跃欲试。他对吸收活物血液的举动本来颇为厌恶,但瞅着王辟邪站在眼前,那流着汩汩生命的动脉近在咫尺,巫炤竟觉得口唇有些发干。

    虽然鬼师没有睁开眼,但北洛直觉觉得,对方正看着自己,带着一点蠢动。

    他心里立刻有些愉悦,起码在这个时候,巫炤想的绝对只有自己,因而他又上前一步,几乎和鬼师贴在一起,尽量用平淡的口吻道:“你是饿了?喏,吃一点吧,管饱。”

    巫炤略微惊讶,但送上门的王辟邪不要白不要,他便不客气的笑纳了。

    北洛和巫炤沿着始祖魔宽有三尺余的脊椎,一路上到最高处。

    “这就是始祖魔,哪怕死去数千年,依旧有淡淡威势不散。”北洛举目四眺,这处空间应该是由始祖魔的尸体演化而来,范围不大,魔气却意外的充裕,土壤因为浸透血液和腐肉,营养肥沃,极受魔域花朵的喜爱。

    “……是很强,可王辟邪却能击杀始祖魔。”巫炤缓缓道。

    “嗯。”北洛点头,他想到了玄戈,那个以辟邪年龄来论,还处于青年期的年轻的王,不过三百岁,便能与始祖魔力拼,虽然付出重伤不治的代价,却已经可以证明王辟邪的强悍。

    巫炤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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