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巫炤淡淡道,四两拨千斤,他不会认为自己对缙云付错心意,一切皆出于己愿,面临的后果自然也应该一力承担——不管是好还是坏。
北洛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哽住,他不晓得心里又酸又涩的是因为什么,那种情绪显然比吃醋多了几分其他意味。但憋着一口气的王辟邪并不想认输,他又靠近一点,用手摸上巫炤的背,说话间带了几分挑衅的冲动:“他打你一鞭子,就要回你一道伤,我记得方向都差不多,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巫炤倒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露出诧异的神色,哭笑不得的道:“原来你这么看缙云,你们命魂一样,是否可以说明——”
“打住!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我可不是那个口是心非的混蛋。”北洛恼怒道,像是宣示主权、显摆契约的存在,他飞快凑过去在巫炤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得意道:“我喜欢你就直接说,不玩虚的。”
巫炤发现自己对北洛轻薄的举动竟然无甚反感,他一边暗自反思,一边似笑非笑的道:“你过去对喜欢的姑娘,也这么放肆吗?我以为,你会以人的准则要求自己,从你那些记忆来看,你挺尊重你的师傅师娘,向来以君子无争约束自己。”
在北洛因为梦魂枝失控昏睡后,巫炤看到了不少北洛的记忆,其中也有缙云的。他其实打过北洛师傅师娘的主意,但那些记忆里并没有这对夫妻住在哪里的信息,势单力孤的鬼师稍一犹豫,便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抛诸脑后。
——如师如父,也许是那对师徒之间的情谊令巫炤想到生养之恩,引起了一些触动,但鬼师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
北洛眼睛一亮,他品味着巫炤这句话,只觉有了些新发现,他正色道:“我发誓,我过去没有喜欢的姑娘,除了你以外,我再没有动过心。”
巫炤略微蹙眉,他并没有想到会听到北洛这么说,但心情却微妙的波动一瞬,像是被一颗小石子砸进心湖,荡起一圈圈涟漪。
“睡觉的时候做梦,醒来恐怕会更累吧?”北洛在旁边坐下,随着他心意,梦境的构筑越发凝实,他们二人也仿佛有了实体。花草树木簌簌而动,被王辟邪指挥着编织成一张舒适的睡床,北洛笑着道:“巫炤,你再睡一会儿,反正是梦境,在这里浪费时间没有意义。”
“并无睡意。”巫炤淡淡道。
北洛不想看到鬼师这样毫无情绪的脸,这总让他觉得对方已经失去了活人的生气——就算是尸体,但灵魂总该是活泼的吧?他试图将巫炤从过去的漩涡中拉扯出来,重新回到人世间,因此喜怒哀乐便是最直接的观察方式。
“那一起躺一会儿。”北洛毫不放弃的建议道,在巫炤没来得及反对的时候,他拉着对方的手,裂空闪现到睡床上面。
王辟邪舒服的躺下,一只手垫在脑后,曲起一条腿望着天空出神。他还记得之前梦境里经历的一幕幕,除却感叹缙云的幸福之外,还有许多事不曾弄明白。
“巫炤,既然你睡不着,不如和我聊聊天?反正我也要去取回缙云的记忆,那些和缙云相关的事情,你不妨先告诉我一些,宜早不宜晚,没必要讳莫如深吧 。”北洛摆出只是随便听听的表情,但耳朵却竖了起来,心里头在意极了。
“那些东西,你早些知道又能如何?”巫炤在睡床上坐下,北洛见他如此,不由移动身体靠近,一直到贴上才善罢甘休。鬼师低头像是瞅了他一眼,但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已经无法引起巫炤的重视。
“早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