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才能避免重蹈覆辙。”北洛立刻回道,从姬轩辕、云无月、巫炤的嘴里还有自己想起的那些记忆片段,他大概拼凑出上古时期的那段往事,但却始终无法复原,有许多空白的地方不能填充。
这让窥到一鳞半爪的北洛极其不适,他渴望弄清楚巫炤的过去,想要把眼前这个人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都掌控在手心里,甚至于……他还想把缙云从巫炤的过去剥离出来,将所有缙云曾经存在的记忆都置换成自己的身影。
——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如果眼前是个姑娘,或许北洛会收敛一点,以免吓到对方。但巫炤却不然,北洛清楚,无论他表现的多么“可怕”,西陵鬼师都不会在意,他更需要发愁的是……怎么让自己在巫炤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像是过去的缙云一样,永远都不会被忘掉。
这个世界上最强烈的感情就是爱与恨,缙云何其有幸能够占有巫炤的“爱”,又何其不幸将那“恨”也一并据为己有。北洛只能羡慕上辈子的自己,若是能够将“爱”夺过来,就算让他接受缙云的一切,又有什么不可以?
北洛按下心底翻滚的暗涌,他用深邃却清澈的眼神注视着巫炤,继续道:“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就由我起个话头。我现在很好奇,前任鬼师用的什么法术,竟然能够威胁到你?”
“……”
“刺荆心这种植物,我也见过,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北洛锲而不舍的缠着巫炤,鬼师被他烦的没有办法,只好顺着王辟邪的意思,向他作了解释。
“那是制作人牲的法子。”巫炤说到“人牲”两个字的时候,神情有些奇异,他不由自主的拢起手指,声音低沉下来:“巫之国一种残酷的刑罚,将罪人血液里的灵力统统排出,直到死亡。不过……”
巫炤顿了顿,才继续道:“根据记载,人牲在最初的时候,是巫臷民献给巫祖的祭品,因此才叫做‘牲’。”
北洛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这些东西是第一次听闻,他之前查阅的关于巫之国的记载里并没有写这些,但这并不妨碍王辟邪将之牢牢记住。北洛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只要开口就好。
坚冰被破开一道缝,那融化就是迟早的事。比起一个多月前,北洛觉得,他和巫炤之间的进展已经可以算是一日千里。
太岁剑下,千军辟易。剩下的那些阻拦,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