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了一天的路,天色将夜,进城去寻个住处。
因将近年关,很多在外求学或做生意的人都开始返乡,房陵地处南北中间,行人都在这里歇脚,城中客栈爆满,唯有最大的锦江客栈还有两间空房。
无忧与冷香凝同住一间,凉如水住走廊尽头的另一间,因为凉如水没怎么出过远门,睡觉认床,在外睡得极不踏实,冷香凝照例在他那间屋里点了安神香。
睡前,冷香凝发现自己的包袱被凉如水拿到另一间屋子去了,里边还有她次日要换的衣服。她起来想去拿,掀开被子打了个冷颤,无忧问明原因,自告奋勇去帮她拿。
无忧披上外衣,穿过走廊,敲开凉如水的房门。
凉如水不知怎么了,觉得心烦气躁,明明是寒冷的冬夜,他却从内向外产生一股股热浪,全身就像个火炉。
他打开门,门前的女孩给他带来一丝清凉,她身上出浴后的馨香沁人心脾,他第一次察觉到了身体有些异样的变化。
无忧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里暗笑机会来了,假装很冷跨进门槛,关上了门。
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香炉里冒出缕缕青烟,昏黄的烛光中,二人呼吸越来越急促。
“咔嚓”一声,冷香凝将两位年轻人锁在了房里。
“小丫头真是和她爹一模一样,不知羞耻,我儿子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
“原来还有人这么讨厌我家无忧呢!”
冷香凝回过头吓了一大跳,影一设了结界将这里罩住,以免被人见到不雅的景象。鱼肠剑削铁如泥,我一剑斩断了锁,无忧正将凉如水压在身下,解了他的衣带。
还好还好,还没有到达覆水难收的地步。
见我来了,无忧不明所以,起身整理好衣服,懊恼地责怪我坏她好事,凉如水还浑浑噩噩的不甚清明。
影一撤了结界,我用水浇灭了香炉,我开窗通风,散了屋里的迷香,凉如水渐渐恢复清醒,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猛抽自己的嘴巴,还向无忧跪下请罪。
冷香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我说:“不关你的事,你中了合欢香,又在这个年纪,正常人都把持不住。”
凉如水问:“合欢香是什么?”
不愧是长在书香门第的好少年,他俩之所以磨叽这么久还没办成事,八成是因为他不懂。
“问你娘。”我拉起无忧的手,“无忧,咱们走。”
无忧甩开了我的手:“爹?你怎么会在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不弄清楚我不走!”
冷香凝训斥凉如水:“如水,站起来!他们没资格受你跪拜!是我点的香,我要让这个贱种失身,让她尝尽苦楚,来向她爹报仇!”
无忧不敢相信平日待她如亲闺女的冷香凝居然要害她,不停地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
“因为我曾对她始乱终弃,所以她也想让你被心爱的人始乱终弃的滋味!”
冷香凝愣住了。
“无忧,对不起,你和凉如水先出去,我有话与她说。”
比起无忧,凉如水更难以相信他平日里柔弱的娘亲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法来报仇,还将他当成了复仇工具,要他毁了无忧。
他愤怒地离去,无忧也追着他出去了。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影一又设了结界。
冷香凝怒到:“乐无栖,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是为了凉如水好,你要揭穿他是反贼之子吗?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