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里变成了黑点的逃跑农夫,嘴角哆嗦了一阵,憋屈道:“这也是一支军队?”
可是王镛不在乎啊!
他和自己麾下的骑兵对于对手根本不挑,什么样的都可以。最好战斗力弱一点,人数少一点,能够让他获得战功更好了。而这样的对手,在战场恐怕只有赵国的运粮队才适合卫国的骑兵了。他们可不是秦人,一个个心气高的让人无语。仿佛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对手能够威胁到他们。只有更强大的对手,才能燃气他们熊熊的战意。
但是卫军不一样,他们习惯了被人嘲讽和欺负,于是他们会珍惜每一次能够欺负人的机会,和现在一样。
骑兵真要是和赵军的精锐对,真没有多少希望能取胜。欺负一下农夫和农兵也挺欢乐不是吗?再说了,军功一样也少不了,活还轻松,危险也不大,能有这个更好的任务吗?
苟变带着足足有一个师的步兵,还有一千骑兵,出现在了赵国运送粮草的大路,通过偷袭赵军的运粮队伍已经成功了好几次。战绩斐然,但是苟变甚至根本不想这种轻松获得战功的机会。他根本不承认他的对手是赵军。
不过是一群没有什么战斗力农夫和衙役而已,这样的人也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想到这里,苟变有点自我怀疑起来。
同时他更加担心赵军的反应,毕竟赵国的骑兵数量可要卫军多很多。至少五千人不在话下。别看苟变如今率领骑兵势如破竹地欺负赵国的运粮队伍,这要是被赵国的骑兵追,恐怕这么多人能够逃逃出战场的人不过十之二三。
心头紧绷着一根弦的苟变叹了一口气,下令:“撤退!”
他已经接连伏击赵军运粮队三天了,但是赵军除了增加了一些运粮的护送军队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反应。这让苟变觉得这可能是赵军正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这种时刻有被赵军伏击一锅端的紧张日子,苟变一天也不想过了。可是没办法,来的路,边子白一再警告他,必须要接连伏击赵军五天。五天也是赵军往来通信的反应时间。五天之后,不管是庞爰在粮道受到威胁之后毫无反应,还是做出反击准备,都需要这么久。
而且边子白还很贴心的给苟变准备了三个锦囊。
算是很俗套的故作高深,可还真别说,苟变摸着胸口的锦囊,还真自信了很多,感觉给智慧加了一顶帽子,人也自信了起来。再有一天可以拆开第二个锦囊了,不知道到时候公子虔会不会带着骑兵和他汇合?
苟变总觉得烧了赵军这么多的粮食,按照赵军的性格,怎么招也不会善罢甘休,打过来是肯定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来。
大河营地,站在堤坝能看到矗立在大河对岸的马邑。这是一座卫国在黄河沿岸非常重要的防御性城邑,而赵军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克这座城邑,占领他,并朝着卫国腹地发起攻击。在不久之前,庞爰下达了渡河命令,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渡河开始了,而退缩在马邑城内的卫军,根本不敢出城迎战,眼睁睁的看着赵军在河岸建立营寨。
对于庞爰来说,马邑必须要拿下。因为这个城邑关系到赵军五万大军的后方安慰。相之下,赵军粮道的偷袭,不过是癣疥之疾而已。数百骑兵,顶天也是一千骑兵,这点人马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大营帅帐,庞爰再一次接到了粮车被偷袭的军报,气地猛的拍在了他面前的书案,书案颇为结实,却在巨力的作用下,跳了起来。
脑袋青筋挑起,咬着后槽牙吐出了两个字:“可恶!”</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