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丧气了,简直就是个丧门星,怪不得边子白不会带上他。
好在张市还算靠谱,不过他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司马,将主随军没有民夫,连辅兵都不带,只有正军,且带了七天行军干粮。”
公孙鞅的心底燃起些许希望,问“什么意思?”
张市支吾道“只要随军携带的军粮消耗一空,我军胜败就应该有一个结果。司马,你要做好准备,胜败就在这七天之内见分晓。”说完,张市忙告罪道“不过大人,这是小人的妄加猜测,军中机密,非我等能够刺探,还请大人降罪!”
公孙鞅这时候还有什么心情摆军法司马的谱?
无力的摆手道“张治市心忧军情,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平邑之内大军外出,留下我等同僚虽人力有所不逮,但也不能让赵军有可乘之机。在将主回来之前,断然不能让平邑出事。将主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份防御图,元隋,你看军中缺少多少士卒,就直接去民夫营挑选,府库之中的武器任由你选用,本官只有一个要求,在将主回来之前,平邑必须要在我上军手中,不要轻易言论生死,此不祥之兆。”
元隋将胸脯拍的匡匡直响,瓮声瓮气道“司马放心,我等将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子,恨不能追随将主杀敌。而平邑是我军最为重要的城邑,上军几乎所有的军械和粮草谁都在平邑之中,是将主对我等军汉的看重,定然不会出错。”
公孙鞅张张嘴,也懒得继续说。
因为他发现,一个傻乎乎的手下,要比一个聪明的手下要好管理的多。明明是被发配的家伙,竟然还有如此的自信,与其将其戳破,还不如让这家伙继续在梦中好了,至少被害死的时候,不会很痛苦。
可是公孙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为元隋不值,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可为什么自己也被留在平邑了呢?
难道自己在边子白严重也算是老实人?
想到这些,公孙鞅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似乎自己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或者说,边子白为了照顾自己孱弱的领兵能力,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轻松的任务?可是熟悉边子白的人都知道,这家伙用人之管好用,好用的人会被他往死里用。
就像是苟变,名声在帝丘臭大街了,能力似乎也不怎么样。
但是兵棋推演,领悟能力,和孙伯灵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可就是苟变这个家伙,却被边子白赋予重任,主要是上军之中能比他好用的人恐怕真没有了。当然,边子白对自家人还是很好的,就像是孙伯灵,这可是边子白的大弟子,看瞅着平邑不安全,就立刻让孙伯灵逃去了邺城。
相比平邑,邺城的安全性可不是平邑能够相比的。
五万魏军,足以让一个胆小的人,也有看轻天下诸侯的胆气。更重要的是,邺城是魏国的城邑,赵军就是胆子再大,也恐怕不敢对邺城有非分之想。
公孙鞅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之后,发现自己除了心虚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这让他有种没找没落的慌乱。
邺城,子南靳在听到孙伯灵抵达之后,高兴地派人去迎入了他在邺城的临时住处。宅子很大,却有点不太符合他身份的富贵,通体都有种暴发户的张扬,却没有贵族该有的内敛。
厅堂之上,魏国公子缓也在场,作为魏国朝堂之上最为紧张卫赵之战的大人物,他恨不得天天在子南靳身边探听前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