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尖刺锯齿咬在张涒身上,哪怕咬不穿,连续的刺痛也让他抓狂。
“草,最坏的情况,后手现在就得用了。”
张涒套着隔板的左手里捏着火柴,手指一动,火柴点着了,指尖一弹,火柴飞起,他左臂一横,隔板稳稳接住火柴。
呼,火柴一落到隔板上,整块木板燃烧起来,火苗窜起老高。
张涒一转身,隔板转了一圈,挤挤挨挨的蝗虫群被火焰吓退,一下子散开了,几只退得慢的被火苗一燎,带着火星子撞向虫群。
张涒举着燃烧的木板猛往走廊里冲,这木板不禁烧,得赶紧脱离虫群。
他一口气跑出几十米,燃烧的火焰让虫群没法近他的身,火焰指向哪边,哪边的虫群就飞开,右手枪头不断抽打,赶开另一边的蝗虫。
前方不远就是艺术馆的后门,张涒心里微微一松,又看了看左臂上的木板,表面焦黑一片,希望能再坚持一会儿。
嗡嗡,革翅加速振动的声音,来自藏身虫群中的首领。
接着,哗哗哗,虫群纷纷扇动革翅,它们躁动起来,被火焰逼开的蝗虫双眼通红,不要命的往火上扑。
扑上来的蝗虫马上被火焰燎着了,张涒木板一推,着了的蝗虫掉到地上,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扑向火焰。
人家是飞蛾扑火,跟蝗虫没亲戚关系呀,你们冬蝗扑火干嘛?
张涒眼见逃生在望,蝗虫却忽然发了疯不要命的往火上扑,这木板眼瞅着要盯不住了,可离后门还有段距离。
一定是虫群首领搞的鬼。能驱使虫群不畏火焰前赴后继的只可能是虫群首领,这只首领冬蝗张涒却一直没能揪出来。
眼见火焰不起作用,张涒左臂抡动木板,右手挽起枪花,不顾扑上后背的蝗虫,发力往后门奔去。
啪,木板飞出,被蝗群凌空咬碎。
张涒的手已经摸上了后门把手,扑到他身上的蝗虫越来越多,米长的大虫子,扇动革翅,用不出鼎之力的张涒,身体几乎被扑倒在地。
内息在全身流转,压力稍轻,张涒手握住门把手使劲一转,咔咔,门是锁上的,他发力后拉,扒着他的蝗虫振翅后掠,张涒被带得跟着退,他感觉如果蝗虫再多两只,能带着他飞起来。
张涒目光一缩,得拼命了,识海幽潭加速涨缩,丹田内息波翻浪涌,沿着脊柱大龙奔流而出。
奔流的内息之河化成小溪,又从小溪分成细流,渗入身体皮肤,寒气从皮肤表面冒出来,咬住张涒的蝗虫被冻得一僵。
他身上一轻,右臂挥出,枪头噌的一声插进后门上的锁眼,内息涌入手臂,抵住枪尖一拧,咔巴,锁头转了180度,脱出门框。
张涒人往门上一扑,门被撞开,他跌出门外,人还在地上抬腿一踢,门啪的合上,刚钻出的蝗虫被挤成了饼干。
抽出一节枪管,别在u型门把手上,张涒脚尖连点,跑到了街上,一番险死还生,终于逃出了伊金文化艺术馆。
跑在街上也并不安全,本来艺术馆周围就有零星的蝗虫,蝗群不断从艺术馆飞出,很快就跟上了张涒。
张涒边跑边观察四周地形,双手连动,组起剩下的两节枪管,刚才在艺术馆里为了逃生,内息消耗太剧烈,现在身上的内息已经不足一半。
稍微辨了下方向,张涒很快插入一条楼间小道,顺着小道发足狂奔,内息从赶月步的穴位间不断流转,他的速度还在加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