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中的毽子,萧忌有意无意地扫了地上人一眼。片刻后见几个丫头颤抖着跪倒。一时之间没什么情绪。丢下一句“平身”,拽着那玩意儿离开了院子。
李显贵站在旁边,眼神凶巴巴地瞪了孟耳一眼。来不及训斥人。转而立马跟上了萧忌的脚步。孟耳闻此,哪还敢在这儿待,按着屁股匆匆提起脚步跟了上去。
待到屋里,萧忌立于寝居的山水屏风之后,孟耳气喘吁吁奔了过来,看也不敢看堂子里站着的李显贵。就怕被他骂。敛神屏息,小心翼翼地去到萧忌身旁,伺候他换上常服。
把手中的玩意儿随意丢到地上,萧忌挑眉看了看她。想来无事,阖眼任其所为,嘴上若无其事地开口。
“几日不见,你也越发张狂”
不敢回话,也不敢张口狡辩。孟耳料不到他会这么问,当即颔首说道。
“是奴婢放肆了”
穿上常服,孟耳给萧忌沏了一壶新鲜的茶。仔细呈到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模样。
接过她手中的茶盏。萧忌也没多说什么。扬手屏退了下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孟耳在旁伺候,见他仰躺在椅子上。立马凑过去给人捏肩锤腿。
这几日萧忌不在,孟耳意外得到了先前打听多时的消息。之前很早她就托人替她寻找早前老家一起长大的朋友,那男的算她的青梅竹马,名叫薛煜,自小就和她玩在一起。大她几岁,早早的出去参了军。后来家乡发大水淹了家,孟耳跟到了京师,也就没了他的踪迹。琢磨着他若是从了军,大洵眼下也没什么战事,会不会回了京师骁骑营。就随便拜托了云素帮她问问,云素在骁骑营里有一两个朋友。打听多时,倒是真的找着了人。
想来也是心情激动,毕竟打小就住隔壁。又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孟耳思量着,忍不住想出府去看看他。
当然,这只能萧忌准,否则她无论如何也出不了王府。这样忧思着的孟耳鼓足气打算试试萧忌的意思。
“王爷,您累吗,需不需要备热水泡泡脚”
躺倒在椅子上。萧忌没有任何动作。孟耳掂量着,抽手去看那男人的反应,萧忌没吭声。过了会儿才回道。
“去吧,打水来。”
孟耳听罢连连称是,转瞬灵活地溜了出去。在外碰巧见到李显贵,还被喝斥着教训了好一番。因此过了好久才把水备好呈了进来。瞧萧忌还是躺着。蹲下身轻轻把他的脚放到了木盆里。
“水温可还凑合”
男人的脚很大,孟耳握不住。许是先前有了那次的尴尬,丫头稳重了许多。没敢像从前那样咋咋呼呼。
“嗯”
试着换了只手,拿过巾帕轻柔地替他擦拭。嘴上没闲着,想到骁骑营里的薛煜。孟耳终于不怕死地启唇道。
“王爷明日还要去营里吗”
关于话语的揣摩,萧忌很能嗅到其中的意义。虽然不知道这丫头究竟为何会这么问。遂还是缓缓地说。
“去”
简洁的答复,倒是孟耳愣了一下。琢磨到底要不要赌一回。心想反正之前也大胆够了。不如干脆问到底。
“那奴婢能否跟您”
把脚浸在盆里,萧忌慢慢地挣开了眼睛。孟耳不敢触碰那眼神,只能垂眸不语。
“你去做什么”
仔细在木盆里放入药包。孟耳倒是豁出去了,肆无忌惮地跪倒在地,把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萧忌。
“王爷恕罪,奴婢早前有一故交,似乎在骁骑营任职,家乡遭逢变故,许久都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