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奴婢只怪自己。”
萧忌也不怒,不等人反应就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下意识把她压进怀里,就像抱个小鸡崽一般。柔软的身子,纤瘦娇小,稍微用点力便能把人弄疼。后背线条轻盈,一双小鹿般的眼眸警惕又畏惧地瞧着他。四目相对,主仆俩竟都两两无言。
胸口咚咚直跳,本以为这怀抱是梦里才会出现的温暖,想到昨天,孟耳整个人似乎都失了力量。进退不得,可是面前的男人是他的主子,他要的他想的,心里怀着的所有,都是她遥不可及的。但危难中她却只想着他。
脸唰地又红了,近看萧忌五官内敛深沉,下巴还留着薄薄的青茬,孟耳红着脸瞧了瞧,屏住呼吸就怕他心一横做出什么。手指清清凉凉地攥住,半天不见反应,只能愁苦着脸哀怨启唇。
“王爷用过午饭了吗,要不奴婢去给您做”
试着挣脱,人却把她抱得更紧,孟耳气不过,只能由着他抱住自己。哆嗦着依偎在那高大的身形里。手足无措连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片刻后却听头顶传出萧忌的声音。
“说吧,还有谁,本王替你讨回公道。”
但凡听到这话,识相点的女子一定娇媚地在男人面前表示不要,大着心说事情已经过了,干脆饶了他们得了。可孟耳却浑然不是那样的人,竖着耳朵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地待人说完,垂首掰起指头开始默默地数,一个两个三个态度极其认真庄重。
“回王爷,有厮戎所的曼琴,还有奴婢同屋的兰穗与白璃”
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暗自数着,萧忌抱着人移到床榻深处,细细品味她刚才的话,眉毛一挑,有意无意地皱了眉头,板起脸接着问。
“打的哪”
抿紧了嘴唇,孟耳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后背游走,有种感觉缠绕在她心头。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不敢抬眸看人,迷蒙着眼睛默默垂着脑门。
“看不见的地方都有”
悄悄瞥了他一眼,就怕人再问,惶惶中打算从他怀里挣出来,可那铁臂禁锢着哪能容她动上分毫。挣不开,负气地往后面一仰,萧忌顺势抱着她就此摊到了床上。
“打算如何解气拖出去杀光”
身子抽离尽量不压着人,孟耳觉得这姿势特别难受,一颗心承载着憋屈与气恼,拉过被子滚到了床脚,侧身被人揽着,孟耳睁眼望着头顶床帐,仿佛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不,太残忍,奴婢做不出来。”
绒绒的长睫,白腻的小脸,圆润的唇瓣近在咫尺,萧忌深深地看着她,遥想昨夜她眼里露出的柔媚,身子骨一塌糊涂地软在他的怀中。浑身顿时有些燥热不堪,猝不及防地啃上她的脖颈,手掌也没目的地在她身上游走。含糊道。
“你倒善良,那又如何做”
支着手去推他,心想这男人上辈子是不是狗转世,怎么咬起人来这么食髓知味。铁了心地拒他,无奈力气就那么点儿,萧忌像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半响后只能喊着疼把人挣脱开来,翻身立马从床上坐起,唬着脸离得老远,冷不丁来一句。
“王爷,四喜处置了么”
听到这个名字,萧忌一晒,压着火从床上直起身,也不恼那小丫头就这么离了去。不偏不倚地瞧了她一眼,面色沉稳如常,话里尽是平静。
“杖毙了。”
即使恨透了他,可从萧忌口里说出那几个字,孟耳还是浑身一僵,恍神的想着四喜被人杀掉的模样,周身一激灵,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