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要说王府水深火热,不如说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谁有本事谁就是老大,萧忌强,与生俱来的身份与他不屑的努力笃定了他在大洵的地位,可是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可以让人敬畏的。
“那剩下的人,各打三十大板就算完吧。”
说是傻丫头,出口的话确实凌厉得很,想她也是萧忌身边待久了,说话做事越来越上道。孟耳从来就不是吃素的,她是野丫头,有仇必报爱恨分明。三十大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落在几个丫头身上,也够她们受了。
“你还真不客气”
树叶的沙沙声就在窗外,孟耳咬唇不语,感叹惆怅地低垂着脸,直到萧忌站起身,抬着步子走到门口,身着赤色暗纹的长衫,不苟言笑的嘴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前套着外衫的小丫头,孟耳颔首,无形中觉得有些不安。
“是您要小的说的”出口又觉不对,仓皇中只得换了另一副口吻,欠了欠身又道。“奴婢嘴笨,开口不对,不开口也不对,往后还是不在王爷面前说话了。”
伸手掐了掐那丫头的脸,萧忌难得的好脾气。先前的烟消云散。折腾到现在他好像也不想再逼她,强人所难不是他的作风。不开窍就由她去吧。横竖有他在,那傻丫头怎么都逃不出北绍王府。
“等你开口,人早跑了光。不用你说,本王已经处置了。”
仿佛就怕做了坏事晚上见鬼,孟耳顺势拉下他的手,胆子越来越大试着靠近了些,一双眼眸通透明亮,水波荡漾流露出属于她天生的淳朴憨然。脑子一抬,紧张兮兮地盯住萧忌看。
“王爷如何处置的”
抬手推开门,守在外面的赵南眼见孟耳在这儿,摆出一副什么也看不见的模样。冒然见着人,孟耳还是稍稍朝萧忌身后躲了躲,想着自己衣衫单薄不太能示人。束了束,等着萧忌答话。
“横竖以后都不会再出现,问那么多作甚。”
似乎又想起什么,见萧忌开门打算往外走,经不住拽着衣摆又迎了上去。手上的纱布触目惊心,前方高大的身影又走得极快,孟耳只能匆忙地把人叫了住。
“王爷”
萧忌闻言回头,近在咫尺的气息仿佛把她笼罩了住,长衫盖不住他宽肩窄腰的矫健身形,孟耳垂眼盯着他的腰带望出了神,却听萧忌耐着性子叮嘱道。
“安心养伤,这几日准你的假,就住附庸阁,别出去乱走动。”
说罢再也没有看她,转身带着赵南朝长廊外走去。留下风口上站着的丫头,不住慌神,神情幽远地见赵南暗暗偏过头来朝她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时之间怔愣了住。想起这小半个月发生的事,弹指瞬间被萧忌全全处理了妥当。好似只要那男人一句话,一切就都不是事。可怜先前的孟耳,傻里傻气,放着尊大佛不求,偏偏那么执拗爱作死。
想到这里,轻叹一口气。仿佛有的不知名东西瞬间划过心头。来不及捕捉,甚至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抱紧臂膀退回房间内,不由升起一种无奈。熬了半天,什么也不剩了,只留了那肚子,反反复复咕咕直叫。孟耳尴尬地把手抚在自己腹部。懊恼地进屋再套了身厚实外裳,换了洒脱的架势打算出附庸阁找东西吃去。
院子外的风没有停歇,孟耳拿出一贯的作风,披着外衫就往外走。谁知这动作并没顺畅地维持下去。恰巧就在她出门几步的空档,转弯惊觉身下竟然有人高高呈上托盘,吓了她一激灵,呈着的盘子里饭菜糕点应有尽有,一切妥善得不行,错愕地抬手挠了挠脸,孟耳偏身再往下瞧去,男子颤颤巍巍地把盘子托举到另只手上,悻悻然地露出整张脸。待她认清来人后惊得一踉跄,吓得朝后连连退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