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酸了,憋住不让自己失态。午夜寂然,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她大气都不敢出,掩饰不了眸中的失魂落魄,孟耳执拗地锁紧眉头,张口又道。
“丫头不是奴是什么,王爷就知道唬人,欺负人不算,举止越加轻薄,你究竟”
话没说完被萧忌垂首咬了一口,难言的情绪就在心头,孟耳抬手拭了拭脸颊,表情复杂地盯着那男人,面上窘迫,不再迟疑抬起步子朝外走去,谁料萧忌眼疾手快,没受伤的臂膀从后把人揽住,孟耳就像鸡仔,怎么都动不得,两腿直管乱蹬。逼得萧忌皱了眉,手上使力捞起人几步丢到了屏风后的床榻上。
“还能更狠地欺负你信不信,说,到底在闹什么”
三两下拉开衣衫,掀起被子坐了进来,孟耳被他拉到榻上躺着,刚想再动就被人翻身压了上去,大半夜他着实不想折腾,抱着她禁锢住,一脸愤恨但又无处宣泄,此刻的萧忌倒是头疼得厉害。
“你你不知羞,快放我起来,我不要睡在这儿”
萧忌一愣,箍住一个小丫头再容易不过,久不碰人更加心燥,不敢压得太近就怕失了控制,蹙眉不悦,佯装暧昧地咬上她的耳垂。
“又不是头一回一起睡,怕什么”
被他的话惊醒,两腿发疯样地乱蹬,萧忌按住她,拳头落到他的肩头引得人倒吸一口凉气,孟耳微愣,害怕碰到他的伤又立刻停了下来。
“不是头一回,也不是头一人,王爷找睡的容易,孟耳不愿陪寝,快松开,放我出去。”
扬眉忍痛,前两句话落入萧忌耳中说不出的意味深长,这丫头平日缺根筋,看不出来还记着那些。萧忌神色无波。掐住她的腰身把人抱紧了些,抵在她的头顶示意人不可再动。
“谁家打翻了醋坛,这么酸”
经过刚才的触碰,孟耳哪敢再挣,听到他的话更是恼羞成怒,面上烫得像熟透的番茄,又急又虚,憋着一口气不愿吐露,倒是生生地折磨了自己。
“奴婢没有吃醋”
娇软的身子抱上就不愿撒手,萧忌感觉到她的硬撑,不想吓了她,二人沉默,屋子倒是安静了些,萧忌的床很大,孟耳被他抱着,气不过的话语从头顶冒出。
“原来是你”
强撑着不让自己越矩,孟耳一退再退,耳旁是男人近在咫尺的心跳,健硕厚实的胸膛,衬得女子越发柔弱不堪一击,温热的怀抱甚至要将人融化。
“谁都知道本王离不得你,你当真瞧不出”
孟耳磕磕绊绊哪敢再答,唯有一颗心七上八下难分真假。她不觉,可说出来又算什么。离不得丫头有什么稀奇,不就念着她的伺候。还能有什么。
“离不得又能怎么,王爷对奴婢除了轻薄还会什么。出了事也不要奴婢守了,感情奴婢就是王爷养的阿猫阿狗,只准逗欢享乐,不让同甘共苦,身份低微连守在床边的资格都没有”
感觉到她的担心,萧忌何尝不被触动,蹙眉抚上她僵直的背脊。心里滚烫,想吻她,却见她红了眼,轻叹口气,用力把人压紧,附在她耳边沉声说道。
“怎么没有,毒都是你吸的,本王受用着,再来一回”
气得无语凝咽,从未想过那男人犯起浑来这么让人无法招架,全然没了往日的内敛沉稳,身子像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孟耳挪动身子,这回真的憋得慌,半响才又说了一句。
“你起开”
同样的情景,不同的话语,早前在月崎寨萧忌也是这么冷着脸朝她开口,如今身份调转倒还变成她占了上风。挣弄中脸早已哭花,萧忌不忍凶她,只能把人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