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韩音调里夹带的温柔似曾相识。
再一次从那群主业似乎就是盯在他身边寻找机会带他回家的黑衣人手里成功逃了出来,并且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来自于他们身上沉重的压迫感忽然散去,的心情也似乎开朗了起来。
而我的高中时代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平平淡淡,让我有点迷惘。
子韩并没有走出很远,几天后就接到电话叫我去车站。
几个小时的颠簸,脸色多多少少有点难看,我伸手接过子韩肩膀上斜挎的大包,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伸手揉揉我斜绑在一边的马尾,喝点东西去吧。
火车站广场附近开着几家咖啡店,我们尝试着点了一杯结果没碰第二口就冲了出来,最后还是买了两瓶可乐坐在火车站大钟对面花坛边的阴凉里,子韩灌下几口饮料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嗝,揉揉胸口笑着,果然我们是应该喝可乐的大好青年,一下就舒服了。
可乐喝多了老了会骨质疏松的。
那等到老了以后就坐在轮椅上继续喝吧。
子韩突然坐直身体向后微仰模仿起坐在轮椅上的姿势。
我说,好啊,你坐在轮椅上我带着你爬山玩。
子韩不满,凭什么我都老的坐在轮椅上了你还有力气去爬山。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如此奇妙的无法言喻,我没想过会认识一些人,偏偏却认识了,我没想过会爱上某个人,偏偏却爱上了,而我现在和你说着我们老了以后,偏偏却不知道也无法想象,我们之间究竟有没有以后。
对面悬在高处的大钟响了好几次,闷热的天气也有了点微凉的风平复凉高温的热情,子韩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个下午,眼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身后是车辆发动机的轰鸣和笛声混响,我和这个男孩并肩坐在路边,置身城市喧嚣的中间一点,却分明清晰听见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